“湯藥中沒毒?”得到兩位醫師的結論,藍影兒和張一航頓時傻了眼,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難道這名李名橋醫師並非是害死韓衝的兇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可能要揹負一個陷害天醫堂醫師的罪名,遭到龍虎宗宗規的懲罰。
此時此刻,李名橋心中也是陣陣冷笑,暗自慶幸沒有用尋常方法對付葉楓,否則的話,這一次恐怕就小命難保了。
白秋風氣勢洶洶前來問罪,結果找不到任何罪證,場面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
“還請白宗主為我做主啊,在下在天醫堂做了十多年醫師,給我們龍虎宗救下多少弟子,各位醫師可是一清二楚的,如果我真有心要害龍虎宗的弟子,何必要等到今天啊!”
李名橋自認為沒有人會知道他的計劃,更是底氣十足,捶足頓胸的嚎哭起來。
白秋風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他心中暗暗有些後悔,李名橋雖然姓李,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此人和李氏家族有關係。
至於檢查毒藥的兩位醫師,見李名橋哭得悽慘無比,不免也動了惻隱之心,他們畢竟和李名橋共事過很長一段時間,關係還算不錯,認為這次李名橋被人陷害,下次指不定就輪到自己。
“還請白宗主明察秋毫,李醫師為我們龍虎宗做出過不小貢獻,經過他手救治的受傷弟子更是數不勝數,如果不懲戒栽贓之人,將來恐怕會讓天醫堂的眾醫師寒心!”姓黃的醫師也是拱手說道。
“黃醫師說的沒錯,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栽贓李醫師的人必須收到嚴懲,否則我天醫堂眾位醫師肯定不服,甚至可能會引起整個龍虎宗根基不穩!”
兩名醫師說完這番話,目光陰沉的看著白秋風身後的藍影兒和張一航。
“藍影兒,張一航,你們可知罪!”白秋風自認為被這兩名外門弟子擺了烏龍,心中無名火氣,衝著兩人冷喝道。
張一航和藍影兒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弄得心神恍惚,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嘴唇哆嗦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袁朝之雖然也是心驚膽顫,但是也知道如果張一航和藍影兒被懲罰,自己恐怕也會被李名橋栽贓陷害,乾脆壯著膽子走了出來,跪倒在張一航兩人身邊。
“啟稟白宗主,弟子是天醫堂的伴醫,此次治療葉楓師兄,就是由弟子來負責協助李醫師的,弟子認為,現在認定他們兩人栽贓李醫師為時尚早,雖然這碗湯藥無毒,但弟子在出門採藥的過程中,李醫師有長達一個時辰和葉楓師兄單獨相處的時間,或許李醫師在弟子回來之前就已經用藥毒殺了葉楓師兄,不妨先檢視一下葉楓師兄身上的傷情再說!”
袁朝之的一席話,在情在理,雖然發現的這碗湯藥中沒有任何有毒成份,但不代表李醫師之前沒用在葉楓身上用毒。
跪在地上的李名橋,目光陰冷的看向袁朝之,怎麼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名伴醫也敢和自己做對。
他越看袁朝之越覺得此人極為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不過天醫堂中伴醫無數,李名橋作為一名醫師,身邊的伴醫經常輪換,他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
黃醫師和高醫師也是面面相覷的互望一眼,他們雖然有心想幫助李名橋,但是李名橋如果真下手毒害門中弟子,他們絕不會繼續偏幫。
“這位伴醫說的沒錯,既然這樣,就由我們再查探一下傷者的情況!”
兩名醫師齊齊上前,仔細查探了一番後,發現葉楓雖然昏迷不醒,但是身體並沒有異狀,更沒有中毒的跡象。
“稟宗主,此人雖然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昏迷不醒,但體內並無中毒跡象,看來這位伴醫童子所說有誤,李醫師並沒有在我們到來之前給此人下毒!”黃醫師長舒口氣,將葉楓身上的情況如實告訴給白秋風。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居然敢栽贓陷害天醫堂醫師,你們好大的膽子!”白秋風聞言點了點頭,冷聲對藍影兒和張一航喝道。
兩人已經被徹底嚇傻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白秋風嘆了口氣,知道如果不懲罰這兩人,恐怕難以服眾。
“來人,廢掉這二人修為,轟出龍虎宗,從今以後不得再踏入龍虎宗半步!”白秋風長吸一口氣,作出了決定。
門外兩名弟子應身而來,正要上前拉走失魂落魄的兩人。
“宗主且慢,藍影兒和張一航並沒有栽贓李名橋,李名橋確實有害我之心!”一直昏迷不醒的葉楓,突然一躍而起的衝到藍影兒和張一航身邊,張開雙手攔住了前來抓捕兩人的龍虎宗執法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