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兩人亦是將目光轉向了門口,那裡空無一人。
鍾離荃並沒有等待多長時間,墨半緣便已經迴轉。
鍾離荃哆嗦著問道:“看到什麼了?”
墨半緣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我們繼續。”
鍾離荃沒有再問,這裡實在太冷了,她也不願意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之間便到了約定的最後半個時辰。
王座之前,錢眼兒坐在王座上,皺著眉頭,看著前面不遠處劉正龍和兩個中年人的屍體,沉默不語。
其身後,錢多多亦是滿面肅然。
連貞星和連耀星也已經回來了,只不過,他們身後,離開這裡之前還有二十多人,可現在,卻僅剩下了三人,各個依然是帶著黑紗斗笠,也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
看著地上的屍體,連貞星臉色鐵青,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袖袋,上面繡著三個字:“連四十”,這是連家人獨有的袖袋,可連貞星手上的這個,卻是從劉正龍身邊的一箇中年人的袖袋之中取出來的。
連四十是一個編號,連貞星一眼便是認了出來,這個袖袋,正是他進山之時,留在後面斷後的那個連氏子弟所有,難怪一直沒能跟上來,原來是被劉正龍身邊人給殺了。
連貞星看著劉正龍三人的屍體,恨恨的說道:“死有餘辜,當真是死有餘辜。”
連耀星手中也同樣拿著一個袖袋,正在解開,說道:“大哥,事情不對,劉正龍可是帶著元獸的,又有誰能殺得了他。”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連貞星說道:“當時我們走的時候,除了劉正龍這三個人,就只有劉正傘那一家人以及鍾離荃,這些人,沒有人能夠對擁有元獸的劉正龍構成威脅。”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鍾離荃身邊還有一人。”連耀星一邊檢查袖袋,一邊提醒道。
“他?”連貞星嗤笑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個月前,我與那個小子在街頭交過手,哦不,說交過手是抬舉他了,應該說他沒有一絲還手之力,揍他便如同揍一條豬狗,事後,連續幾個月,他連面對我的勇氣也沒有,就這,劉正傘還擔心他會來我連家鬧事呢。他只是一個懦夫而已。”
連耀星有些懷疑的說道:“這個我知道,我也只是很想不通這件事而已。”
“沒什麼想不通的,你不要忘了,除了我們這幾大家族之外,還有一人。”連貞星說道。
“嘶,你是說……”
“沒錯,錢眼兒當時所說應該不是故意騙我們的,那麼那個人,很有可能便是此次行兇之人,只不過,這人能夠在元獸的威脅之下,還能擊殺劉正龍三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真的敢擊殺這三個人,尤其是劉正龍,這其中所隱含的東西,才是你我應該特別注意的。比如,他為什麼沒有擊殺鍾離荃,他為什麼沒有殺劉正傘一家,亦或者是,其實他也殺了,只不過屍體不在這裡?除了這些可能性外,尚還有許多其他的可能性。”連貞星說道。
“你是說,自渡城要變天了?”連耀星緊皺眉頭,手中拿著一支簪子說道。
這隻簪子通體白色,似玉似冰,入手冰涼,在頭部,是一朵冰花的模樣。
“連耀星,你手裡拿的什麼?”
馬豔豔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其身後,逐漸出現的是馬靈兒和那三個肩抗巨劍之人。
連耀星忽然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說道:“媽的,怎麼這麼冷,馬豔豔,你是說這個簪子?”
馬靈兒上前,一把搶過。
連耀星撇了撇嘴,沒有任何表示。
馬靈兒左看右看,衝著馬豔豔點了點頭,“沒錯,是她的。”
馬豔豔臉色驟然冰寒,“連耀星,這個冰花簪,是我的人的,她至今也沒有回來,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連耀星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袖袋扔了過去,“你別這麼看著我,很恐怖的好不好?那個簪子,是從這個袖袋裡,剛剛拿出來的,我怎麼知道這玩意是你的人的?”
“袖袋?這個袖袋是誰的。”
“是死人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