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說得沒錯,只要讓所有人以為父皇在我手裡,並且甘願退位於我,這一切便已經足夠。”宋景瑢頗為得意地一笑。
營帳外,錢初婉一字不漏的把宋景瑢所有話都聽到,她臉色一變立馬偷偷到了風王的營帳,看著風王便說道:“風王,趙王已經投了宋景瑢。”
風昱一聽,當即就是一驚道:“父王,這趙王投靠宋景瑢是什麼意思。”
風王冷笑道:“以我對那老匹夫的瞭解,他絕不可能真心投誠。”
同為藩王風王對趙王比一般人瞭解的透徹得多,他看了一眼錢初婉,眯了眯眼道:“錢小姐做的不錯,能透露這訊息給風某,顯然我們合作已經建立了最初的信任,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還望錢小姐據實相告。”
錢初婉看著風王,心中並沒有多少惶恐,她選擇這麼做之時已經,想好了一切,所以她淡定從容地道:“風王您問便好。”
“宋景瑢一旦登記,錢姑娘是最有可能被冊封為皇后之人,何必冒這麼大風險給風某?”
錢初婉淒涼一笑,直接亮出自己的手腕:“風王覺著憑這一點夠不夠?”
雪白的手腕上,那猩紅的守宮砂紅的有些刺眼。
誰能想到錢初婉和風昱成親這麼久,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之前就聽說過錢初婉和宋景瑢鬧得很不愉快,傳言錢初婉自嘲自己算不上什麼女人,沒想到竟然是真。
宋景瑢寧願去寵幸一婢女,也不願意碰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這對於錢初婉來說的確是奇恥大辱,但不足以讓風王認為這是錢初婉背叛宋景瑢的理由。
“錢小姐,本王知道錢小姐有恨西蜀王的理由,但本王並不瞭解,錢小姐這麼做到底想要什麼?”
錢初婉對於風王的疑心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風王這般的老狐狸,怎麼會輕易相信一個人。
除了聽說他對林翩然以及林翩然的女兒柳輕歌很不一般,還未聽說過風王對什麼人有過信任。
風王能夠和宋景瑢合作就已經很耐人尋味,她賭的就是風王對宋景瑢有二心!
“我已經把話帶到,今後會發生什麼風王姑且等著便好,信與不信都在風王您的一念之間。”錢初婉似乎很無所謂地說道。
“本王知道了,錢小姐今日所行之事,定會記在心上。”
“那便好,初婉告辭。”
見錢初婉走遠風昱才開口問道:“爹,錢初婉所行之事實在詭異。”
“的確非同尋常,這錢家曾經投靠過我風家,沒想到這宋景瑢一叛亂,這錢家還真拿自己當是盤菜。”風王冷笑道。
“這錢家不過是一個牆頭草,這錢小姐來投靠我們風家,是不是錢家的授意?”
“昱兒,如果你真這麼想,怕是從沒了解過錢家。”風王覺著自己對風昱真的很失望,自己這個兒子自小養在秦霜霜身邊,已然養廢。
風昱再傻也能看出風王眼神中的失望,他當即說道:“父王是覺著這是錢小姐自己的意思嗎?”
“是不是錢初婉自己的意思為父並不清楚,但絕不可能是錢家的意思,錢家已經上了宋景瑢這條船,已經棄了世家門閥的中庸之道,你說他為了不如博個大的,反而把主意打到本王頭上。”
風昱覺著風王說得很對,只是他不知接下來的事該如何應對。
“父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等。”
“等?”風昱疑惑了。
“沒錯,我們只需靜觀其變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