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
“不錯。”
見張讓等人望向自己,蹇碩點了點頭,“此物玄奇,當時後有追兵的情況下,將其帶在身邊無異於自尋死路,於是,我將那女官劈殺、扔進水井中,並用石板覆蓋……”
“失蹤了?”張讓直接追問。
“……”
見其沉默不語,趙忠咬牙切齒道:“定是落入亂軍手中了!”
“必然如此!”
“汝南袁氏故吏遍及天下,而今得了傳國玉璽,恐怕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大殿內變得嘈雜起來。
就在這時,蹇碩又語出驚人:“昨夜前將軍·幷州牧董卓的弟弟董旻秘密入雒,探子來報,說是從望京門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想必是住在三公府邸了。”
話落,一片寂靜。
張讓滿臉難以置信,短短一日之內,受到多次驚嚇,饒是久經沉浮,也招架不住——
何進帶兵駐紮百郡邸,就已經讓他們震驚惶恐而後,天子突然駕崩,無奈之下,只能將大將軍誆殺,本以為可以守住兩宮,結果卻令人絕望。
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突然發現玉璽全部失蹤,心直接提到嗓子眼,現在又聞知董卓派人拜會死對頭袁隗的訊息,這是蒼天降下的懲罰嗎?
趙忠、張讓等人現在的狀態,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風聲鶴唳。
“怎麼辦?”
“既然士人鐵了心要殺咱們,那就魚死網破!”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吾等麾下仍有士卒,索性直接殺向三公府邸,把袁氏一黨殺個乾淨!”
蹇碩再度成為視線的焦點。
“袁紹坐鎮西園,袁術去了北軍大營,三公府邸藏有千餘私兵,短時間內根本拿不下。”
事實一經陳述,趙忠等人瞬間蔫了,唯有張讓強自鎮定道:“慌什麼,幷州那位陸將軍不是說丁原有勤王之意嗎?狼騎已在路上,仍有一線生機!”
“不錯,只要據敵於關外即可。”說到這裡,蹇碩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若真是天要亡我,那就讓城內的袁氏子弟陪葬。”
千里之外,天井關。
甲衣碰撞之聲響了許久,大廳內的甲士、將校們才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幾名美婢。
董卓舒展腰身,找了個軟墊靠著,笑道:“大將軍果真死了?”
“阿兄,我還能誆你不成,他要是不死,北軍哪有膽子圍攻兩宮。”
“既然如此,這雒陽非去不可了,與汝南袁氏聯手,天下何事不成?”
笑聲在官舍內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