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這青銅壁是下方邊緣的位置?”
那兩個之前和田子厚一起研究青銅壁的老者,一臉疑惑的走上前問道。
與此同時,田子厚頂著帽燈來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手中的刷子輕輕的拂過邊角的一些殘土。
“不錯,這確實是青銅壁下方的位置!”
不等趙御回答,蹲在角落裡的田子厚緩緩的起身,帶著塑膠手套的手中,捏著一塊殘土一樣的東西。
“這是……”
看著田子厚手中不起眼的東西,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應該是被溼氣腐化的獸皮,不過還需要經過專業的鑑定才能確認!”
田子厚將手中的東西放入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封閉袋中,淡然的說道。
“原來如此,我們居然連這樣的細節都忽略掉了!”
“是啊,要不是小趙提醒,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今天都要在這裡翻船了!”
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考古學者,在旁人都還一頭霧水的時候,僅僅憑藉著三言兩語,就已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
“你們啊,真的應該將身上的臭架子放一放,多學學小趙!”
那個被張建設稱作老師的老者,摘下眼鏡,看著下方那些體制內的考古學家們說道。
“老師……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
張建設旁邊,那個之前接過趙御記錄本的中年大叔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趙,你來說吧,給我這些愚鈍的學生好好上一課!”
老者看似心情不錯,微笑著對趙御說道。
隨著老者的話落下,其他人倒是一臉的期待,等著趙御解惑。
所有人中,唯獨張建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氣。
他本就自持身份,不願意和趙御這樣體制外的野狐禪有所交集。
可是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年輕人羞辱,這讓他胸中的一口怨氣如何散去?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一般情況我們所發掘保護的墓葬,基本上都在露天作業,這種情況很少會碰上,所以大家沒在意這些細節也在情理之中。”
趙御臉上掛著淡然的笑意,將自己的看法和發現娓娓道來。
“大家都知道,發掘這種型別的墓葬,我們首先要確定的是主墓所在的位置。
一般這種情況,墓道就成了我們借鑑的首選,不過,在這個基礎上,墓葬的判斷還有很多手段。
就比如眼前這個青銅壁,很明顯就是主墓室外的第一道屏障,上面記載的多是一些詛咒之言。
因為它的體量很大,所以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都會下意識的依照墓道來確定它的性質。”
趙御說到這裡,蹲下身子,將角落中的一處殘土輕輕的剝開。
裡面有很多剛剛田子厚拿起的那種腐化的獸皮。
理論上來說,這樣的獸皮是最經不起歲月推敲的,即便是儲存的再完好,幾年的時間就可以煙消雲散。
但是這裡卻不一樣,潮溼的環境讓銅鏽沾染在這些獸皮上,繼而藉助銅鏽,一部分受潮的獸皮就被以腐化的形式保留了下來。
“這裡的環境很潮溼,所以青銅壁不可能儲存的這麼完好。
最起碼,這青銅壁上歲月留下的痕跡,和它的鑄造年代上有非常大的差距。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青銅壁在被古人安置在這裡之後,為了確保墓室的封閉性,他們會……”
趙御剛要解釋,下面響起了許儒特有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