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緒,張員外問遲宇申他們:“法官,你們還需用什麼?”
“什麼都不用了,你跟你的夫人找個保險的地方藏起來,不管外邊怎麼折騰,你們也別害怕,也別出來看熱鬧,別把你們傷著。”
“哎,是,是。”張老頭兒說完了,回內宅跟夫人一講,又高興又害怕。
這陣也不管什麼主人僕人了,婆子、老媽、丫環,連夥計全擠在一個房裡頭,為的是人多仗膽,把門窗全都緊閉,門關上,把門都反鎖,用桌子把門頂上,還害怕,接著又拿衣櫃給擠上,哎呀,這真是笑話百出。
張老夫妻覺得還不保險,又鑽到床底下,熱天悶得通身是汗。
這邊遲宇申這哥五個,佔據了這少爺的屋,小哥兒五個一想,天色尚早,咱們先歇一會兒, 哥兒五個輪班上床休息,等天剛擦黑以後,哥兒五個起來了,屋裡把燈都關掉。
遲宇申說:“咱怎麼辦?也得準備準備呀,來的都是夜行人,他雖然不會妖術邪法,一定會武藝,咱要點不作準備,捱了打怎麼辦呢?”
因此,遲宇申分兵派將,讓黃天彪躲到背後,小俠單元躲到床下,讓楊小七躲到屏風後頭,他自己在床上,小俠周俊在房上天溝裡趴著準備接應,五個人安排好了,各守各攤,靜靜地等候。
今天晚上沒月亮,漆黑如墨染,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遲宇申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心事:人這一輩子真有意思,沒想到今天跑到這來捉妖來了,將來講起來這件事多有意思。
可遲宇申又一想:這麼晚了妖怪怎麼還沒來呢?難道說他聽到風聲了,知道這有準備不敢來了?要那樣的話,豈不是白折騰了嗎?我們吃了人家,喝了人家,不給人家辦事瞪眼把妖怪放走,不能把少爺救了,這不騙人嗎?
遲宇申心裡正想著哪,突然就聽到房頂上“撲咚”一聲,把屋裡震得直響。
遲宇申一骨碌身坐起來,心說:哎喲,我的媽呀,這怎麼了?
緊接著又響了兩聲,突然風聲大作,風捲著飛沙走石,打得門窗嘩嘩直響,小哥兒五個本來是不信這套的,到了這時候,心裡頭也都覺著發毛啊,一個個手握兵器,瞪眼看著,就見院中火光一閃,沒有聲了。
稍停片刻門開了,遲宇申偷偷撩帳簾一看,心裡一哆嗦。就發現來的這東西跟人個頭高矮相似,腦袋大得出奇呀,好像柳灌一般,散發披肩呲牙咧嘴,直奔這張床就來了。
遲宇申心說,真他媽的是妖怪?不可能啊,自己兩世的經歷告訴自己這是假的。
可能是帶著假腦袋吧,小子,裝神弄鬼,你往前靠近,我就給你一棍子。
說時遲,那時快,這妖怪就靠近床邊,用手一撩帳簾。
遲宇申掄鐵棍就砸,嘴裡還喊著:“妖怪,你來得好,”
遲宇申一著急就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他的大鐵棍,這麼一掄正好碰到床樑上,“咔嗽”一聲把上樑打折了,沒打著妖怪。
這個妖怪一看人家有所準備,扭頭就跑。
楊小七從屏風後頭蹦出來就是一小刀,這妖怪一閃身,楊小七的刀走空,由於用力過猛收不住招,楊小七好險沒趴下。
可這時候小俠單元從床底下出來了,對這妖怪後腰就是一腳,這一腳給蹬上了,那妖怪橫著摔出去了,正好落到黃天彪眼前。
天彪從門後轉出來舉刀就剁,耳輪中就聽“咔嚓”正砍腦袋上了。一下把腦袋砍掉了。
眾人一看,無不歡喜,奇怪的是這個妖怪腦袋掉了,身子照樣地跑,直跑到院裡頭。
房上小俠周俊晃大寶劍就跳下來了:“呔,妖怪休走,招劍!”他過來一攔這妖怪,小哥兒四個利用這機會就殺出來了。
哥兒五個把妖怪圍住。這時候的妖怪一晃身子,把外邊的衣服脫掉了,小哥兒五個一看明白了,鬧了半天他外面穿的是一層皮,是偽裝品,人在裡邊藏著呢!
這個人露出本來面目,小哥兒五個頓時看清了,是個花枝招展的女子。
就見這人穿著水紅色的衣服,鸚哥綠的靴子,背後空刀鞘,斜挎百寶囊,手中拎著一對柳葉尖刀。從動作上可以判斷,她的歲數並不大。
原來她那頭上套了殼,其實腦袋在裡縮著呢,所以她沒死。
遲宇申一瞅哈哈大笑:“哎呀,你這妖怪真會變哪,變了個老孃們,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倒採花的女淫賊,抓女賊呀”
哥幾五個是恨透了這種事情!因為練武術的講究的就是武德,最恨的就是這種採花盜柳,姦盜邪淫,裝神弄鬼,殘害生命這種事情。
其中還有少數的敗類倒採花,就像這女的似的,看見誰家男子長得有幾分姿色,裝神弄鬼把人家想方設法給霸佔了,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過去小哥兒五個聽老人講過,可是從來沒遇見過,沒想到這次回程的路上,就遇到這種怪事。
小哥兒五個對這種倒採花的女淫賊是深惡痛絕,恨不能把她亂刃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