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祥吩咐一聲:“來呀,給少島主準備棺槨。”
廳堂裡一陣大亂。
半個時辰之後,有人把棺材抬來,就把路百發的屍體裝在裡頭,大廳變成了靈堂。
路百發一死,全島都聽到信兒了,他娘哭得幾度昏迷呀。
聽說把仇人抓住了,這位老婦人顫抖著身體,在丫環婆子的攙扶下來到前廳,一瞅見棺材,頓時是不省人事。
經眾人苦勸,老婦人活過來了,蔽著棺材,跺著腳:“兒啊,你死得太慘了,兒啊,我的寶貝心肝....”
這陣兒叫什麼也不好使了,人死了能復生嗎?
路天祥一看老伴哭得這麼慘,他是肝腸寸斷啊,厲喝一聲: “來啊,把老匹夫和那四個奸細綁在廳堂之下,我要開膛摘心,為我家少島主祭靈!”
“是!”
一聲令下如山倒,哪個大膽敢不聽?
眾軍兵往上一闖,把一老四小拉到廊簷下,一溜兒全綁在明柱上。
路天祥吩咐一聲:“快點,找劊子手!”
原來,這島子上殺人有專門的劊子手,至於開膛摘心這套活兒也有專門的人,此人姓蘇叫蘇三。
時間不大,蘇三來了,“參見島主。”
“蘇三,我命你把這五個人開膛摘心!”
“好了!”這蘇三往懷裡一伸手,拽出個皮口袋,把口袋開啟,裡邊小刀子、小剪子、小鉤子、小撓子、匕首刀是應有盡有。
“噌”,他把兩刃的匕首拽出來,先在圍裙上蹭了蹭,看看這幾個人,先對誰下傢伙呢?
他就瞅遲宇申應該挨這一刀。
蘇三嬉皮笑臉過來,一把抓住遲宇申的頭髮:“冤有頭,債有主,朋友,活該你死在我的手裡頭。
對不起,別害怕,我這活兒幹得可乾淨,你就閉上眼吧!”
遲宇申一看,得,我哪輩子缺了德了,得了這麼個結果,他把舌尖頂住上牙,氣運丹田,一叫勁兒,把肚皮一項,比平日這肚子能鼓出三圈來。
就見劊子手蘇三用匕首往底下便刺,這一刀正捅肚皮上,就見遲宇阿肚皮上留了個白點兒,一會就恢復了正常,刀子沒捅進去。
蘇三不由一愣,心說:這傢伙肚皮怎麼這麼硬呢?趕上橡皮了。莫非我這刀不快?
仔細檢查一遍,快呀,新磨的。
他雙手操刀又扎三下還是沒扎動。
遲宇申一笑:“小子,你這碗飯快吃不成了,你這是幹什麼,在這兒給爺爺撓癢癢嗎?”
遲宇申這麼一說,把蘇三可氣壞了,又換了一把單刃的匕首,對準遲宇申的肚子又是兩刀,結果一看,還沒扎動。
把個路天祥急得直跺腳:“蘇三,你真廢物,難道說你就沒看出他會金鐘罩鐵布衫嗎?你就扎到明天也扎不動啊!”
“島主,照這麼說怎麼開他的膛?”
“你不會換一個人嗎?殺完了別人再殺他,等他的氣用完了之後就能扎動了。
“好了!”
原來人家路天祥是內行。再看蘇三,一轉身奔小瘦子楊小七來了。
楊小七沒練過金鐘罩鐵布衫,根本沒這種功夫,一紮就得透了。
楊小七頭髮根都發炸,心說:臨了得了這麼個悽慘的結果,叫人家把心給摘出來了。
遲宇申還給他鼓勁呢:“幹吧雞,把胸膛挺起來,男子漢大丈夫還怕這個嗎?
生面何歡,死而何懼!再過二十年還這麼大個兒,挺起胸膛,接他這一刀。
“你那叫放屁,你能挺,我挺得了嗎?”
這二位到了現在了還沒忘抬槓。
正在這時,就見報事的兵丁腿腳如飛,跑到裡邊:“報!報島主得知,東崑崙古英雄求見!”
“啊?古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