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宇申、楊小七暗中叫苦,心說:怎麼,一個人都不來?來一個人就好辦了。
喊又喊不出來,叫又叫不出來,把遲宇申急得滿頭冒汗。
且說於化龍於五爺,從後院翻過牆去,愉愉離開蘇府。
出了安定門,就往金鱉島而去。
這一路上他就像瘋了似的,不管是白天黑夜,一個勁兒往前走,甚至把餓把渴都忘了,有時候走出兩三天了,忽然想起沒吃飯,這才找個地方稍微休息一下。
一直過了好幾天,他的心情才逐漸平和下來。
有一次他住店,洗完了臉照了照鏡子,大吃一驚。
自己不認識自己了,簡直都脫相了,但見顫骨突出,兩頰下陷,臉上是闇然無光明。
於五爺想,這可不行,我為的是報仇要的是頭腦清醒,身體健康,假如我再這樣下去,非把我耗盡了不可,還能報仇嗎?
不等到金鱉島我就病下了,我這不成了無用人。
於是於五爺給自己訂了個規矩。
該睡覺要睡覺,該吃飯要吃飯,而且要多多地吃,還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打這兒以後,於五爺的精神好多了。
閒話少說,這一天就到了沿海。
於化龍一想:我可沒到過金鱉島,不知在什麼地方,只好跟本地人打聽打聽。
他一看,沿著海邊有不少擺攤的、賣吃喝的,就找了個茶攤,邁步走進去,要了一壺香茶。
一邊喝著一邊向大海中眺望,就見碧藍的大海,一望無際,波光閃閃,海水拍打著礁石“嘩嘩”直響。
看罷多時,於化龍把賣茶的叫過來了:“這茶攤是你開的嗎?”
“正是小人開的。”
“買賣不錯吧?”
“還可以,勉強蝴口。”
“貴姓?”
“在下姓馬。”
“馬掌櫃,我有件事跟你打問。”
“大爺,您說吧。”
“請問,這海里面可有個金礁島嗎?”
“金礁島?沒聽說過。”
“除了你之外,別人知道不?”
“哎呀,這我可沒詳細打聽過,我兒子經常出海捕魚,您問問他吧!”
正說著,從船上下來一個小夥子。
長得黑不出溜的,能有二十七、八歲,渾身上下一身腱子肉,大辮在頭上盤著,挽著褲腿,光著腳丫,健步如飛,正奔著茶攤來。
馬掌櫃就喊道:“阿牛啊,來來來。”
原來這大漢叫阿牛。聽他爹叫他趕忙過來了:“爹,什麼事?”
“這位客爺打聽海外有沒有個金礁島?”
“噢,打聽那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