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怪眼一翻道:“阿彌陀佛,你有事說吧。”
古英雄指著那幾個侍衛說:“大和尚,這是你用點穴之法把他們點住的吧?你看看,這有多難看,還望高僧能把他們的穴道解了才是。天大的事情有古某承擔,與他們何干呢?”
“嗯——稍等片刻。”只見這和尚走到每個侍衛後面,用手輕輕一拍,這才解了穴道。
這些御林侍衛感到渾身發麻、四肢無力,一個個乖乖地退回府門。。
古英雄又說:“大和尚,請向你與古某有何怨仇?如果我古英雄還有不到之處,還望老僧指點。”
“嘿嘿嘿!古英雄呀,你真長了一個好嘴呀,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你先不要問我是誰,我說一一個人,看你認識不?”
“但不知是哪一位?”
“百鍊金剛佛法寬。“
一句話把古英雄提醒了。“哦,法寬,出家在金柱寺鐵龍寺,人送綽號百鍊金剛大佛,我怎麼能不認識呢!”
“好,既然認識就好辦。我再問你,法寬大師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下?”
“大和尚,法寬是死在我師弟於化龍的手下。”
“阿彌陀佛!古英雄,別往下說了,你敢承認就行。法寬是我的師弟,苦練真功五十餘年,與你們師兄弟何仇何怨,那於化龍竟下狠心把他打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那師弟還有四個徒弟,都被於化龍打得腿斷胳臂折,落下終身殘廢。
古英雄,你想一想,我們這一派的人被你們欺負到何種地步啊。你是雙龍鏢局的總鏢頭,我不找你算賬找誰算賬?今天,我就要把這筆老賬全得結清。”
古英雄這才知道老和尚為什麼來,他把氣往下沉了沉,從容地說:“大和尚,說話要講個‘理’字,單掌拍不響,事從兩來,莫怪一方。不錯,你師弟法寬和尚是死在我弟於化龍的手下,但是,你得問情我師弟為什麼要打死他,是因法寬和尚縱徒行兇,他指使獨霸一方王四季和赤發鬼趙義在天堂城立了一座競技場比武臺,搶男霸女、胡作非為,還偷盜了指揮使大印,要插旗造反。
當然,這是與官府的事,與我們無關。但是,他們不應該在比武場上揚言,要把我古英雄置於死地。
我古英雄一讓再讓,他們步步緊通,實屬欺人太甚呀。打傷了我兄弟於化龍,把我們的人打死打傷十幾人,我古英雄實出無奈,這才出頭,與法寬和尚辯理。
法寬和尚仰仗著他武藝高強,繼續向我師傅下起毒手,我師弟沒有辦法,這才一劍把他打死。據我看,法寬和尚的死不怪別人,全怪他自己,這叫惡貫滿盈,咎由自取。
兇僧聞聽,二目圓睜:“古英雄呀,你伶牙俐齒,真會狡辯呀。打死我師弟,你還滿有理由。好咧,過去的事孰是孰非暫且不論,今天我就是要給師弟報仇。老匹夫,拿命來!”
“且慢!請問大和尚,你究竟是哪一位?先報通名姓,再動手也不晚啊。”
“噢,古英雄,你不用套我。我怕就不來,來就不怕,也沒必要隱瞞你。貧僧出家在西雲城霧山縹緲寺,金鐘羅漢元通是也。”
“噢?你就是赫赫有名的金鐘羅漢元通長老?”
“不錯,正是。”
“長老,我出個主意你看怎樣?咱們另選個時間,比武也好,論文也好,你給你師弟報仇可以,能不能咱們另改個地點?”
“不成!古英雄,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怕驚嚇了小王爺,又怕引起風波給你找麻煩,對不對?我告訴你,我就是給你找麻煩來了,你廢話少說,拿命來!”
古英雄一聽,把臉一沉:“元通,你既不聽良言相勸,好吧,我說咱們怎樣比試?比拳腳,還是比兵刃?”
“哼哼哼,古英雄,我跟你一不比拳腳二不比兵刃。”
“請問大和尚,究竟怎樣個比法?”
“古英雄啊,老僧想看看你的氣力如何。你看,我帶來一口大鐘,重有千斤開外,我如果要逼著你把它舉起來,那是強人所難;可你要能把這大鐘推倒,我就算認輸,過去的賬就算一筆勾銷, 我師弟的仇我就不報了,你看怎樣?”
古英雄一看,這口大鐘足有一人多高,兩人摟不過來那麼粗,乃是紫銅所制。
古三爺一愣,不知道能推動還是推不動。
正在這時,楊小七擠過來了:“我說師傅,你先等等,我說幾句。”
楊小七翻著母狗眼看著大和尚說:“我說大和尚,你這人好有一比。”
元通和尚低頭一看,問:“你是何人?”
“我,是塞毛遂的楊小七是也!”
“哎,大和尚你就別咬文嚼字了,我這人不分彼此。”
“這事非得分。
“好,那咱就分。大和尚,你呀,就好比肉包子打狗。”
“此話怎講?“
“一去不回頭。你呀,是腚眼兒拔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