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家再去張羅婚事,老封家又提出來,孩子身體不好,一旦康復復,再成親也不晚。
老王家只好再等著。又過了兩年,老王家第三次又出來催親,老德家又說孩子難過,離不開父母,等秋後再說吧。
長話短說,就這麼一推再推,耽誤來耽誤去,直耽誤到現在。
王文的兒子王賢二十七了,那姑娘淑清二十六了。
在這個年代,這就屬於特殊情況了,哪有這麼大歲數不成親的?
後來王文急了,就指責老封家,莫非你們想悔婚不成?
假如你們要賴掉婚事,我就要去,告你們一狀。
後來老封家實在沒辦法了,捏著鼻子,這才答應正月時,讓他們夫妻完婚。
這個舉動可不小啊,把王文王城主樂得眼淚都出來了。
只要兒子婚姻完事,王文就沒有什麼可掛念的了。
兒女的終身,最使老人操心。
正月初四, 他們完婚,小夫妻拜完了天地, 入了洞房,賓客們祝賀了一番都散去了。
本來這是個喜事,結果到了破五兒這天,人們突然發現,新婚夫妻雙雙喪命,一塊丟了腦袋,新房裡全是血。
兇手是誰?不知道。為什麼要殺新郎新娘?不明白。
這件事情轟動了臨淄城,老百姓竊竊私議,競相傳聞,一時間成為街談巷議的話題。
王文也好,國字糧莊莊頭封二爺也好,都像瘋了似的,兩家人都活不了了。
後來封二爺坐著車趕到城主府,抓住王文:“你賠我的女兒,你賠我的女兒,我說了,不著急成,你非逼著成親,結果怎麼樣?把我女兒逼得掉了腦袋了。你是城主,一城的父母官,你要破不了案,你要抓不住兇手,我跟你完不了。”
王文失掉獨苗兒子本來就痛斷肝腸,再加上這個事,苦惱得就甭提了。
立刻把捕頭孫青、副捕頭李亮找到內宅,限令他們破案。
兩位捕頭領命,內查外調,四外尋蹤查跡,結果連一點線家也設查出來,把城主急得都活不了了。
本來想動用刑罰,責備他們二人,又感到在一起共事多年了,孫請、李亮不是設能耐,也不是不盡職,而是此案實在難辦。
後來城主大人王文說:“二位呀,我把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你們二位的身上了。如果你們不能把案子破了,我也就不活了。”
孫青、李亮眼淚也掉下來了,他們跟這位知府大人共事多年,要不是城主偏愛哪能從一方的賊寇成為現在的捕頭。
表面上是上下級,實質親如兄弟。大人對他們特別好,照顧得無微不至。
兩個人一想,大人攤上了這種逆事,無論從公還是從私,我們也得盡心盡力呀,無奈能力有限,就是偵破不了案子。
眼看到過去一個月了,案子毫無進展。
在此期間,封二爺三番五次到城主府來催呀。
他說得好:“如果你破不了案子,你就給我具結。我要到北杭城去告你,你不稱此職。你還我女兒的性命。”
把這位城主大人王文都要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