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宇申領著傻兄弟孟鐵、壞小子楊小七,偷偷跟著黃天彪他們出了天堂城到城外樹林。
遲宇申一看這裡比較避靜,動手比較方便,便緊走兩步,喊道:“師兄,師兄等一等。”
黃天彪一愣,回頭一看是遲宇申,問道:“宇申啊,你怎麼來了?”
“唉呀,師兄,您剛走我三大爺又想起一件事來讓我告訴你。”
“哦,什麼事?“
“我三大爺說了,這麼放他走也太便宜了,得給他留點記號。”
黃天彪猶豫了一下:“這可能嗎?我師父真這麼說的?”
遲宇申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敢假傳聖旨嗎?真是這麼說的。”
黃天彪心想:我師父是不能這麼幹,也許是我五叔覺著這口氣出不來,又給我師父出的主意?遲宇申他們仨都是自家弟兄也不能騙我,應該是真的。
黃天彪就問:“宇申啊,怎麼留記號?”
“嗯,留記號還有別的嗎?管他耳朵鼻子的,留一個就得了唄,省得他往後猖狂。”
黃天彪這陣兒腦袋也很簡單,這人是太忠厚,就信以為真了。
黃天彪一伸手把匕首刀掏出來,掂量掂量。心裡說:割耳朵拉鼻子太殘忍一些,於脆把他頭給剃了就得了。
黃天彪拿刀就想給剃頭。
遲宇申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大師兄黃天彪果然不能那麼殘忍,最後選擇剃頭,趕緊說道:“師兄,這事就交給我吧,還用得著您嘛。”
“宇申啊,可注意呀,不可做太過分寸的事。”
“那哪能呢,咱這人最講理。”說著話軟床已經放到道邊。
遲宇申親自動“手術”。好嘛,這頭剃的,跟狗啃的一樣。連用刀刮,帶往下拽,把馬德閒疼得嗷嗷直叫。
最後把頭剃完了,把那幻化成紅色頭髮的霸王之盔,遲宇申偷偷揣近懷裡。
剩下的頭髮拴成一縷,擱到軟床上。
馬德閒因為受傷太重雖然疼得直哼唧,但是也沒醒,也想不到自己這麼隱瞞的寶貝,會在腦袋瓜子上消失不見。
遲宇申這邊心說:嘿嘿,寶貝到手,自己離霸王套裝就剩一步之遙了,真是緣分啊,嘿嘿,馬德閒我讓你當和尚,兔崽子,順道叫你知道知道雙龍鏢局的人都不是好欺負的!
簡短捷說,黃天彪幾個人換著班把馬德閒送到黃家莊的莊口。
一看來往的行人不少,黃天彪就跟走道的人說:“我說,煩勞您哪位到莊裡邊給送個信兒,就說黃龍江的朋友回來了,讓他們來接人。”
還真有那腿勤快的到裡邊送信兒去了,黃天彪小哥幾個看事情完事就撤回了。
黃龍江這邊之前跟著馬德閒的八個家人看到馬爺捱打了,就先跑回來了。
那八個家人,回來見了王四季就把情況學說一遍。
王四季就問:“怎麼打起來的?”
“不知道哇,這老爺子讓我們在旁邊等著,他自己過去了,跟門上兩個年輕的,三說兩說伸手了。他把那倆年輕的揍了,緊跟著古英雄領了一大幫人出來,他們說了半天,那個於化龍就伸手了。究竟輸贏我們也沒敢看,就回來送信了。”
王四季心說:壞了。不敢隱瞞,把這事跟師父法寬和尚一說。
法寬和尚也大吃一驚。大和尚心裡說:馬德閒你可不對呀。你自告奮勇下書就下書得了唄,你怎麼能先把人家給打傷了呢?
大夥剛想去城裡增援,有一個本莊的人,跑進來送信:“您們快接人去吧,有人讓黃莊主把人抬回來。”
法寬和尚一聽就明白了, 甭問,這個人肯定就是馬德閒了,而且是凶多吉少哇!
大夥趕緊跑到莊子口,往道邊一看,果然有架軟床。
王四季過來往床上一看,不認識,這怎麼是個禿子呢?但仔細看,認出是馬德閒。
王四季趕緊問道:“馬老先生,您怎麼變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