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宇申聽了一個稀裡糊塗,又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太明白。心裡說:這天堂城,怪事真多啊。什麼競技場,什麼比武賭錢的?
心中正納悶呢,一回頭正好聽見兩個老頭議論此事。
遲宇申衝倆老頭一抱拳:“兩位大爺您好。”
“誒呦,這位壯士什麼事?”
“我是外地人,剛才敲鑼的那個人小夥,大概兩位也看見了?他說什麼我沒太聽懂,他說的什麼競技場,什麼比武賭錢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呀,請兩位大爺給我指點指點。”
“誒呀!”其中有個老頭嘆了一口氣,往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把遲宇申叫到路邊,把聲音壓的很低很低。
老頭小聲說到:“這位壯士,我看你還是少問閒事的好,問這個對你沒什麼好處。”
遲宇申嘿嘿一笑:“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這人有個毛病,那就是心裡不能有事,要是有事,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所以想打聽打聽。”
“唉!要說你問也不能,算不對,但是要是傳到別人耳朵裡,會給你找來麻煩的。”
遲宇申一挑眉毛:“這麼厲害呀?!”
“那可不!因為我是本地人,所以知道內情。我看你小子順眼,你也不能往外說,我就告訴你吧。剛才那小夥子就是當地人,是我們這城東關裡肉鋪的少東家,叫做蔣鋼。
他爹跟我還是好朋友呢,他就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剛才說的是一點兒都不假。他從小就酷愛武藝,沒事就在家裡舉石鎖,打沙袋子,喜歡打拳踢腿。
但是這孩子有個毛病,就愛招人比武,聽說哪有高人他都不服,找到人家,都要比一比。
另外咱們天堂城西關裡那面,有個趙大老闆,名字叫趙義,人送綽號,叫什麼‘赤發鬼’。
這趙義要說功夫那才叫高呢,在我們天堂城來說,那都是屬一屬二的。
但是這個趙義他不幹正事,整天不務正業,仗著他家有點臭錢,經常結交些下九流的人。
有時候我們在他家門口路過,經常看見院子裡一來就是三、五十人的,都帶著傢伙,神出鬼沒的;
誰知他們是幹什麼的?要我看都不是好人,一個個賊眉鼠眼的。
也不知道是誰給趙義想了個高招,就在城裡建了個競技場。
這個競技場表面是比武競技,以武會友的地方,實際上就是個大賭場。誰要比武要先花錢掛號,咱倆賭多少錢的,輸了怎麼辦,贏了怎麼個給法。
這競技場在城裡已經設立很多天了,天南地北的,連著我們天堂城本地的,天天看熱鬧的人老多了,天天光門票就賣老了。
再加上這競技場比武的賭注,底下觀眾開的賭盤,買輸買贏,聽說這個趙大老闆是發了大財了。
打勝的也贏錢,打輸了的還得贏錢,人家是穩賺不賠,錢都掙的堆積如山了!
剛才那個趙義,他不也去打比武了嗎?賭了一百金幣,輸給了人家,您說倒黴不倒黴?自己輸了金幣不說,還得當眾丟臉,自己敲鑼,自己悔過,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您說這年月,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唉!”
遲宇申這才聽明白:“噢,那老大爺,我問你一下,這光天化日之下,私設賭場,官府的人就不管嗎?”
“管什麼呀,官商勾結,誰敢管他呀?人家赤發鬼趙義,跟當官都是穿的一條褲子的。
據傳說他的競技場,城主在裡面還有股份呢,實際上背地裡就是官府在支援他的,您說這上哪說理去啊,咱也不知道皇朝允許不允許,當大官的知道不知道?這年頭,是什麼奇聞都有。”
遲宇申嘿嘿一笑,不問了,因為差不多都弄清楚了,覺得挺有趣的,心想: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也不著急回鏢局,不如就去競技場看看熱鬧。看看怎樣個比武賭博,也好開開眼界。”
遲宇申打聽好競技場的位置,興步往競技場走去。
時間不大就到了競技場跟前。
這競技場就設立在一個大廣場上,因為時間還短,所以建築的較簡陋。
廣場四周都給圍起來了,四個出口有人負責賣票,在廣場中心是一個比武用的高臺,四周都是觀眾看熱鬧的地方,大家都站著,那是人山人海。
門票到是不貴,在門口花了1個銀幣買了一張門票,遲宇申進去一看,這會競技場剛比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