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開到一片曠野荒郊,車內眾人覺得十分憋悶,小王爺把車窗開啟,跟遲宇申商量,我說宇申,我可有點累了,坐的腰有點疼,反正距離漢川城也不遠了,咱找個地方先歇歇吧。
大傢伙都從車上下來,侍從小德安站在外面活動活動腰身,晃晃四肢,搖搖腦袋,坐車這玩意時間長了也十分的辛苦。
張大車看前面有個小樹林,就把車停在了樹林旁邊,大傢伙也好在樹林避避陰涼。
小王爺找了顆大樹,侍從小德安把毯子鋪在地上,小王爺往樹下一坐,又捶腿又捶背。
遲宇申先找個地方方便方便完了,回來就坐在小王爺對面問:“可算要到漢川城了,真不容易呀,小王爺你感覺怎麼樣?”
“好,我覺得這一路之上對我非常有好處,開闊了眼界,交到了不少朋友,你看青山綠水,比在北杭城可強的多了,我但願能老在外邊,這樣過一輩子該多有意思。”
遲宇申一笑,心裡說了,你老在外面,我受的了嗎,我陪的起嗎,眨眼離開雙龍鏢局那麼久了,大傢伙怎麼樣了,但也不能說別的。
這陣侍從小德安也想方便方便:“小王爺,我沒出息,感覺現在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方便方便。”
小王爺一笑,這算什麼沒出息,人有三急,就點頭同意了,侍從小德安特意往遠點去,怕燻著小王爺。
遲宇申在這依然陪著小王爺閒談,正嘮著嗑呢,忽然之間就聽到侍從小德安,就像火燒屁股一樣,尖叫了一嗓子,緊接著就見侍從德安提著褲子,連滾帶爬,跑到遲宇申跟小王爺眼前。
小王爺跟三眼少俠都嚇了一跳,就聽侍從德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方才我去方便,剛蹲那,抬頭一看,可把我嚇壞了,那裡有個人正在上吊。”
“誒呀我的媽,我當什麼事呢,把你嚇成這樣,走咱去看看”遲宇申提著大鐵棍站起來說。
侍從小德安在前面引路,小王爺跟遲宇申在後面跟著,就走進樹林了。
走出不遠去,遲宇申一眼就看到樹上掛著一個人,還沒死,在哪張牙舞爪的正掙扎呢。
遲宇申跟小王爺緊忙跑過去,遲宇申一揮大鐵棍,棍風直接把上吊的繩子割斷。
那個上吊的人“啪嗒”一聲,掉到草地上,遲宇申上前又是一頓搶救,這一折騰,這個人清醒了過來。
上吊之人睜開眼睛左看看右望望,持愣了片刻,知道自己是被救了,長嘆了一口氣:“唉,三位呀,我可不認識你們,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不過你們幾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沒事救我幹什麼,我是非死不可,等一會你們走了,我還要再受二遍罪。”
遲宇申一聽,心說這小子真不懂事,要早知道這樣就不救他了:“我說小兄弟,也許心情不好,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好死還不如賴活著,你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人生才剛剛開始,有什麼事跟我們嘮嘮,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什麼忙,要是幫不了,你再上吊也不晚。”
上吊之人唉聲嘆氣:“我該死呀,我不死誰死,誰也沒有辦法救我,但既然你們是我恩人,又都是好人,我就跟你們說說,方才我因為心情不好,說話口氣比較衝,你們別見怪。”
原來上吊之人姓劉,叫家旺,家裡是經商的,是家中的獨子,今年因為家裡老人突然染病,臥床不起,沒有辦法前來收賬,就只能派劉家旺帶著老人的信,帶著兩名護衛來漢川城收賬。
你還別說那些欠債的人還都挺好,也挺守信譽,就這樣把錢都收回來了,劉家旺數了數大概是金幣500枚。(注:5個金幣就可以夠一個普通家庭的一年花銷)
本來準備啟程回家,但是正好趕上最近漢川城天氣不好,一直下雨,沒辦法啟程,劉家旺在酒店裡有些煩悶,就準備去燈紅街去找點樂子。
在燈紅街有個地方叫麗春院,特別的有名,說那裡最近新來了個姑娘,剛剛開點接客,長的是花容月貌,美似天仙,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彈拉歌舞是無一不能。
這劉家旺因為手裡有倆錢,就動心了,結果一去麗春院,500個金幣都扔到裡邊了,現在身上分文皆無,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了,因此心路一窄,就想到了上吊。
聽完遲宇申嘴多損呀,嘴一撇,腦袋一晃:“行,你可真行呀,就衝你這麼說,你真夠一個敗家子的,你這樣的貨活著還真不如死了,我看就這麼得了,我們還有事,一會我們走了,你再接茬上吊,繩子剛才斷了你看還夠不夠,要是不夠我那還有。”
小王爺不以為然,一擺手示意遲宇申別這麼說,小王爺有點好奇,上前來問:“劉家旺,你幾天把500金幣都花光的呀?這可不是小數目呀,你怎麼花的。”
劉家旺:“唉,恩公呀,我要是真撈著點好處也不算冤,關鍵是我什麼都沒撈著,500個金幣就花光了。”
小王爺更糊塗了:“什麼都沒撈著?那你都幹了些什麼?”
劉家旺:“我到了麗春院,那麗春院是挺漂亮,老鴇子跟我說這姑娘不是一般人,要在這留一晚上就要50個金幣,要是需要姑娘陪宿就要價格翻倍。”
劉家旺:“一開始我覺得我身上有倆錢,既然姑娘那麼漂亮我花點錢也不算冤,我就答應了給了100個金幣。”
劉家旺:“但是我連姑娘的臉都沒見到,姑娘就給我個後腦勺,往床上一躺,臉朝裡,一動也不動,我叫來姑娘數聲,都沒反應,我覺得我也是個讀書人,不能做非禮的事情,就這樣我在桌子上座了一宿。”
劉家旺:“之後我回到酒店越想越窩囊,一想不行,第二天我還要去。”
劉家旺:“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在麗春院坐了五宿,看了五宿後腦勺,就這幾天的功夫把錢都花沒了。”
小王爺一聽,給逗樂了,差點樂出聲來,心說這主真夠活該的,也確實有點冤,他就問:“請問,這姑娘叫什麼名呀?”
“她叫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聽老鴇子叫她,巧巧。”
小王爺本來還挺開心一聽“巧巧”二字,心裡忽悠一下子,感覺一下子就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