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身上好像……有殺氣,是怎麼回事?”風不歸小心翼翼問道,他對殺氣的感知是不會錯的。那種感覺跟他遇到的一個滅門案的兇手散發出來的殺氣很像。
“殺了人自然有殺氣。”王銳淡然回應道。
“我……”風不歸一時無語。
“你怕了?”王銳淡淡地看了風不歸一眼。
“惡人者,不殺之,留之繼續禍害鄉里嗎?”王銳彷彿說著一件無關的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王銳年少時飛刀與箭術初成,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聽聞鄰鄉有惡霸橫行,便起了行俠仗義之心。
王銳起初聽聞其事,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多方尋證其惡行。終於有一天,王銳追其蹤跡發現他在野地裡欲對一名女生不軌。
女生絕望的眼神被王銳看在眼裡,他也沒有因為要尋找時機而放任惡人不軌之舉完成。待惡人將女生衣物脫完,並準備自己脫衣服的時候,王銳一記彈弓擊發的石子擊中惡人腹部以致惡人當場昏厥……
女生見惡人突然暈厥,穿上衣物跌跌撞撞離開了現場。而王銳則現身對惡人“補刀。”
初次行俠仗義的王銳感到很惶恐,將事情告訴了王越。換來的是王越的三個好字。王越告訴了王銳更多惡人其行,並詢問王銳是否留下痕跡。
“我用溶血針刺他的死穴,沒有人知道他的死因。”
溶血針是王越交給王銳的,遇血則融,是王越在一處深山密林發現。
事情的最後是,惡人被認定為馬上風!
從那以後的數年,總有一些暴斃……
“師父,你給我這些,是不是?”風不歸悄悄拉開與王銳的距離。
“殺人滅口?”王銳笑了笑,“你知道了又如何,誰會去查那些陳年舊事呢?況且他們都是自然死亡的,關我什麼事?”
風不歸感覺後心發涼,他自問習武多年也算血氣方剛,可是面對王銳的笑,他竟有一種給跪的感覺。
“師父,受我一拜。”最後風不歸受不了,真的就跪了下來。
“乖。”王銳微笑著摸了摸風不歸的腦門,如同惡魔低語,“下線以後記得到湖城來找我。”
王銳將自己的地址告訴了風不歸,風不歸連連應是。
通往沙河鎮的羊腸小道綿延十幾公里,風不歸有種頭昏眼花的感覺。遊戲很好將他的現實狀況模擬了出來,只是很快他的精神便打了起來:“師父,前面有處茶肆。”
小路經過茶肆之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少客人從茶肆離開。
茶肆是隻有一面牆壁的茅草屋;靠牆壁則是農家土灶房;土灶裡的柴火燃得正旺;灶上有一大一小兩口鐵鍋,都冒著滾燙的熱氣。
一名衣衫單薄的老者肩上搭著一塊抹布,不停地忙碌著:灶房,客桌,鐵鍋……
王銳與風不歸兩人自顧自落座時,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茶肆的客桌有七八張的樣子,除了王銳兩人還有兩張桌子有客人。
一張客桌前坐著白衣和灰衣兩人,這兩人神采奕奕不停說著什麼,面前各種擺放了一杯茶水,桌子中間是一壺熱茶。
另一桌……
“又見面了。”
王銳朝客人抱拳,算是打了個招呼,並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二位要點什麼?”老者見王銳兩人落座,放下手中活計,腳步卻是穩健走了過來。
“兩碗湯麵,謝謝。”
“小妹,我們走。”一旁的左小雪有種捂臉的感覺。為什麼走到這個地方還能遇到,不去流雲城,跑來沙河鎮做什麼。
“走什麼走,面還沒上來。吃了面在走。”左小雨卻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剛才溜那一下,差點沒把我老腰給閃了,我得吃點東西補一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