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說的什麼話,人家一片好心道賀,你不接受就罷了,為何口出惡語?”趙正初譏諷道。
“我做什麼,輪不到你這個師弟插嘴,才剛入門便目無尊長,看來我需要好好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二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守墓人不滿的大喝一聲。
“主上面前,成何體統!”
這一聲宛如驚雷般炸響,血壺與趙正初紛紛後退幾步,嘴角甚至溢位鮮血。
守墓人冷冷的注視著二人,說道:“爭強好勝是好事,但也要分場合!”
“晚輩知錯!”
二人連忙認錯,同時內心震驚萬分,這守墓人僅僅一句呵斥,便傷到了他們,雖然這種小傷轉瞬即可恢復,但依然太過恐怖。
見二人認錯,守墓人微微點頭,掃了一眼旁邊的白逸塵,略微猶豫後,手中憑空出現兩碗酒,遞給二人。
“喝下這碗酒,對著我主畫像行拜師之禮,之後,你們二人便是我主紫雲道尊的傳人!”
說完,又對著白逸塵說道:“你們三人在一旁等候,能夠有幸見證這一幕,是爾等的光榮。”
“晚輩遵命。”白逸塵答道。
血壺道人與趙正初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恭敬的跪倒在石像面前,開始行禮。
石像似有感應,居然微微震動起來,樹林中響起無數妖獸的叫吼,彷彿在為這歷史的一刻慶祝。
“呵,還真是氣派。”白逸塵心中暗道。
他默默的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拜師儀式,每一次跪拜,石像中都會有一道旁人看不到的紅線從中伸出,連線在血壺道人與趙正初的身上,其中還有一些繞過他們,連到了自己等人身上,隨著大禮完成,二人早就被捆成了粽子模樣。
守墓人來到石像前,顫抖著手在石像上摩挲,顫聲說道:“終於,到了這一天了!”
守墓人突然狂笑起來,身形逐漸飄起,一頭長髮無風自舞,天空忽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眾人面色一變,血壺道人連忙問道:“前輩,您怎麼了!”
“前輩?”守墓人狂笑出聲,“沒大沒小的孽障,叫師尊!”
“什麼!”
除了白逸塵,眾人皆驚撥出聲。
趙正初連忙凝神戒備,說道:“恕晚輩愚鈍,不懂您的意思,我拜的是紫雲道尊為師,可不是守墓人前輩你!”
“事到如今還不明白嗎?”白逸塵忽然笑了起來,“所以我才要恭喜二位得到傳承啊。”
“什麼意思!”趙正初喝到。
“守墓人,就是紫雲道尊。”說完,白逸塵看向空中的守墓人,笑道:“不知晚輩,說的可對?”
守墓人淡淡一笑,道:“你很聰明,之前考核失敗,也是你故意為之吧。”
“自然如此,畢竟晚輩還沒活夠,可不想輕易成為他人的爐鼎。”
白逸塵語氣淡然,但血壺道人與趙正初聞言卻驚懼出聲:“爐鼎!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白逸塵微微搖頭,語氣頗有些失望道:“本以為到了這種地步,你們也應該發現自身的問題了,還真是愚鈍至極啊。”
二人聞言連忙檢查起自身情況,臉色瞬間大變,看向守墓人,不,是看向紫雲道尊的目光,變得驚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