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法善發出疑惑，千葉身後明顯是有那位道門天尊相助，甚至連一隻純種白虎都弄出來了，這東西佛門可沒有。
而這兩位聯手，按理來說天下之大，也翻不出祂們的手掌心，何須自己這些底下人跑斷腿。
“佛說，不可說。”
花開院金良微微搖頭，然後身上綻放出五色佛光，這五種佛光連結五種不同的神職，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
經過這次承接上川悠仁的佛陀法身，他對五行輪轉有了新的認知。
身上五彩的佛光也逐漸有了融為一體，化為琉璃色的趨勢。
原來如此，不該問的不要問。
法善點了點頭，這是他們佛教內部用語，大家活了這麼久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他還是忍不住順勢聯想道，看來閻羅天子劉禪背後那個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甚至佛道兩位尊者出手，也不過是暫時壓制住對方，騰不出手來。
既然有了線索，他很快就猜測出那位人的名號。
容納百家，天人‘董仲舒’，這位不是儒家亞聖的亞聖，不知道他現在走到了哪一步，真是讓人可敬可怖啊。
而且閻羅天子劉禪隱藏了這麼久，在這個世界中不知道在佈置些什麼。
摩挲著手中的金箔，法善搖了搖頭，此等事，連他這種智慧圓通的阿羅漢都想不透，繼續想下去只能是害人害己。
怪不得佛說不可說。
他再次低唱了一聲佛號，閉目潛修，參悟手中的金箔。
······
蒙國大帳之內，鐵振爾感受著天邊緩緩消散的氣機，看向身邊的元象道人，“失敗了嗎？”
元象道人臉色微微一紅，他本來想要在鐵振爾這位蒙國大汗面前表現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實力，但是第一次出手就遇到這個硬茬子。
他不得不開口道，“是那位佛陀尊者借別人的手阻止我。”
鐵振爾聽到之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會不會影響我南下？”
原本在張角的謀劃之中，只要他承認佛門的統治地位，甚至將草原上的信仰讓佛門獨佔，那麼他和大盛之間的戰爭，佛門至少應該是兩不相幫。
但現在那位佛門最恐怖的大佬居然出手幫助大盛神祇，自然讓他擔憂無比。
“不會。”
元象道人肯定道。
鐵振爾投來疑惑地目光。
“這佛門和道門，合作中有對抗，對抗中有合作，無數年來都是如此，我們這些道門中人都習以為常了，這次那位尊者出手，不過是想要借道門插手陰司地府罷了，不然你以為祂已經出手，為何我還安然無恙。”
聽到元象道人的解釋，鐵振爾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麼說來，對於那位降臨的佛陀來說，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的輪迴權柄，除此之外，祂都不會過度插手。
自然也包括自己和大盛之間的戰爭。
這也符合佛門的常態，之前相國寺已經回應了，他們願意來蒙國傳法，如果那位佛陀真的厭惡自己蒙國出手攻打大盛，絕不可能出現這般局面。
果然，天命在我。
鐵振爾想清楚之後，又忍不住看向可元象道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真君可是言閻羅天子也會幫助我一臂之力，如果祂現在有礙的話，我也心領祂的好意了。”
這個時候鐵振爾反而不想要閻羅天子的幫助，甚至和祂有關聯的元象道人。
因為現在的局勢已經有點明晰起來，佛門和道門不滿閻羅天子把持陰司權柄，兩位頂尖級的大佬從‘天界’降下，目的就是要重建陰司。
這個時候和閻羅天子結盟，可能羊肉沒有吃到，還惹一身騷。
精明的鐵振爾當然想要撇清兩者之間的關係。
元象道人皺了皺眉，看向腳下，似乎能夠透過泥土，直視陰司黃泉一般。
“可汗可曾想過，既然佛道聯手，為何現在閻羅天子仍然在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