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我剛才放進去的鐲子外,這裡竟然還有各種粘著新翻出的紅土的文物器皿,甚至還有各種朝代的寶物……就連價值連城的冰種翡翠都被那男人隨意擱置在發了黴的櫃面上。
只不過,那奇怪的感覺並不是來自這些東西,它似乎是來自於我剛收的鐲子。
就看著那鐲子上的蛟龍眼,在昏暗的環境裡泛著詭異的綠光,不知怎麼的,我突發異想地想將它戴在腕子上。
要說那破本子裡面提過當鋪的東西不得使用,但也沒有說不能試戴,隨便戴戴應該沒啥太要緊的。
想到這兒,我便立馬將鐲子戴在了左腕上。
霎那間,冰冷的陰風撲面而來,伴隨著颯颯的風聲,儲物室的門被“砰”的一聲帶動地關上了。
我瞬間愣在原地。
儲物室本就陰暗沒有窗,這哪兒來的風吹的門!
一想到這裡,我立馬拽開門跑到了正廳裡。
這儲物室沒法待人,陰氣太重了!
我喘著氣,一面端著桌上的茶水,一面依靠著東西歇歇。
緩了緩氣兒,我隨意的瞥了眼門外,才發現自己所站的位置,竟然在剛來時的那口棺材旁邊兒!
我有些害怕的低下頭,才發現原本的棺材竟被開了蓋兒,蓋兒也不知所蹤,再看棺材裡面更是空空如也,就連我剛才進門時聞到的腐臭味兒都消散不見了。
我渾身一晃,不自禁地朝後邊退了一步。
卻又頓時感覺到一絲涼風不斷地灌入我的脖子,伴隨著透心涼的滋味,我的肩膀上又是一沉。
感覺到不對,我強行鎮定下來。
微微扭頭看向大門口旁的玻璃窗,就見裡面倒映著一個斷了脖子的女人,正歪著腦袋壓在我肩上。
她衝著我張開嘴,支支吾吾地說著話,再仔細一看,她的嘴巴里竟是黑洞洞的。
這……這是被割了舌頭斷了腦袋的玩意兒!
這下子,我再也呆不住了,轉身出去迅速拉下當鋪的卷閘門,急衝衝地衝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的人看著我發瘋的樣子,紛紛走過來圍觀。
“這娃是咋咧?怎麼嚇成這慫樣了?”
“娃?你是不是遇上啥事兒了?”
……
我連忙擺擺手,說了自己沒事兒後,這些人才哄得散去。
我坐在一邊兒的石階上,安靜地聽著街上喧鬧的人聲緩神。
就在這時,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到我的耳邊,“娃,跟我回去吧……”
“娃,我來接你了……”
這聲音竟然和那天我帶爺爺下棺時聽到的紅袍女的聲兒一模一樣!
女人的聲音如空靈一般,不斷地在我耳邊迴響。
急切之下,我立馬衝向不遠處的小攤,抓起攤兒上的大蒜,伴著桌上的藥水就一股腦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