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空空也看到了他背影后的一條尾巴,乍一看是像,可真真切切的不是蛇,但為什麼就剩一個尾巴了?
古爾·北珏只看到這位學生一抬頭,沒幾秒就發愣了,呆愣著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同學?”他敲了敲桌面,喚回藍空空的思緒。
“啊?哦,對不起。”藍空空一臉抱歉的說道,“你剛剛是問席千歲是嗎?”
“是的。”古爾·北珏依舊很溫柔,“請問你知道她在哪嗎?”
藍空空伸長脖子看了看:“她就在那邊。”指了一個方向,示意那人看去。
古爾·北珏一掃即過,笑意變得乏味:“同學,席千歲膚色黝黑,個子小巧,那邊沒有一個人能對上這個描述。”
說到後面,語氣越發不滿:“你不認識就算了,亂指是不好的。”
說完就想轉身走開,而藍空空還想要關注一下這條尾巴到底是哪種的尾巴,伸手就拉住這人,努努嘴:“我沒有亂指,就是那邊那個。”手不經意間扣住這人的手腕,一心二用。
“你這得是好幾個月沒見到了吧。”疑問句說出來不帶一絲疑問,“席千歲原本就已經十九歲了,那種身高只是因為特殊星球的原因,當慢慢離開那裡,也就會恢復正常模樣和狀態,幾個月下來,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你看,那個桌子上一堆盤子的就是她。”這個詭異的字首,古爾·北珏從來沒有想到過淑女還能這麼暴飲暴食,還出乎意料的有點子…好看。
美人吃的多也是美人,自是賞心悅目的數不變動。
“那是席千歲?”古爾·北珏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這怎麼也和那個小黑炭沾不上關係呀。
藍空空眼裡劃過一絲失望,鬆開捏住的手,語氣變得無聊又懶惰:“是啊,要不你喊她一聲,看她答不答應你?”
原來是玄武的後代,只是這個時候的血脈已經單薄到只有一條虛影的尾巴了,這血脈無法流傳下去,哪怕下一代都說不定就沒有了。
當初世人信奉它們,百般討好懇切,它們不屑一顧卻依舊鎮守四方,不善言辭卻被誤以為是冷漠。
而當你們不再信奉神明,信奉仙人的時候,它們也會隨之消失,守你們近萬年甚至更久,可你們只用了千年就遺忘的乾淨,全然消失,這個世界再無四方神獸,天界地府……
皆是命數如此。
古爾·北珏看了一眼這個學生,這才發現他的眼是一雙淺藍色的眼,比藍天還要清澈,所有惡意都顯現在這雙眼下似的。
他匆忙離開,連席千歲都沒有去找。
“滴——滴——滴——”警報聲突兀響起,驚嚇到他們剛吃的飯,一個個被嚇得噎住了。
“嗝~”席千歲鼓著腮幫子,不停打嗝。
“各位洛尼亞軍校的同學們,現在請快速回到各自教室裡,重複一遍,請快速回到各自的教室裡。”
發生了什麼?
這句話在每一個班級都響起,這是學生之間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