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和鰼部首領道別,匆匆離開了鰼部。鯀將息壤種下,靠著息壤的生長,河水被迫改道,水患開始得到遏制……息壤也被尋回,碎裂的分成三塊,最大的那一塊在天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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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便是當年息壤三分的緣由。
本在天帝手中,只是代為那位看護,誰知被人盜走,自是惹的天帝大怒,這可是明晃晃打他的臉呀。
這件事可了不得了,那鯀被天帝攔住的時候,手中只剩下一塊息壤碎片了,天帝想收回所有息壤,可惜息壤已經和土地融在一起,且有信仰供奉,已經由不得天帝隨意動手。
於是這罪魁禍首就得讓鯀他來承擔一切。
被壓上寶殿,雲霧隨著他的下跪而散開,復而又聚攏起來,他面相醜惡,好似戴著一副凶煞的面具似的。
莊嚴的殿上,雲霧的流動都凝固住,他們都知道殿上這人是罪該萬死的,偷竊二字便是最難。
“你可認罪?”這聲音壓的那鬼面連脊樑都直不起來,眾仙家一彎身,不言語不摻和。
“我不認!”鬼面半隱在雲霧裡,嘶啞的聲音居然帶著幾點稚嫩感。
“我沒錯!錯的分明是您!”鯀的聲音啞啞的,是怨恨,是不滿,“你們身為仙人,享受世人的供奉與敬仰,卻又對世人百般不屑,世人豐收年供養諸位,只是祈求爾等可在天災時留有幾分情面。”
“可你們,笑看他們又苦又悲,飲的是仙露,擺著看的也是年歲不一般的仙物,可在人間大水毀了莊稼,毀了無數東西……你們無人在乎。”
聲聲泣血,本就寂靜的大殿上更是氣氛凝結,寂寞的讓人心酸。
仙家本無心。
天帝怒火經過這幾聲舒而散了不少,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事情註定無法輕易解決。
“息壤已碎,罪責難逃。”說罷就壓下囚靈域,那位置那地方好巧不巧的就是當年息壤囚困的地盤。
久經息壤,這囚靈域裡也佈滿生機,可算偽息壤。
但他們無人知曉,也無人得知。
且是如今的忽略,才是讓另一塊息壤碎片有機會落入凡間,透過三千界通道跑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難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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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們幾個醒來了?”境靈笑眯眯的,看上去就是個和藹的崽,直面這一衝擊的三人翻了翻白眼,但沒暈過去。
抗擊打能力還是挺不錯的。
“大佬,大佬!”君懿水往身後一縮,可憐巴巴的大塊頭縮在角落裡,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席千歲。
席千歲:呵。
“境靈,你不是已經出來了嗎?怎麼還跟在我身後?還不走?”席千歲明知故問,肉眼可察覺的境靈僵硬住。
好半晌無聲。
“我不想走了不行嗎?你個小丫頭管的還挺寬的,便是當年都沒人這麼管過我!”境靈幾分兇巴巴的,瞪著一雙圓眼睛,與當年息壤幻化的人形六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