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裡似是藏了無盡冷冽。
“帶了,殿下請。”鯀不會多問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鯀本身摻和到界主的歷劫之境中就已經是破例,且還以各種身份鬧騰了那麼大的事情……天道不會不管的。
但界主……您一定要好好的。
鯀生而如此,便以界主為終身所侍從者。
席千歲再次出來,烏黑柔順的長髮被盤成了漂亮的髮髻,幾縷碎髮披散下來,帶出幾分飄逸靈動,淡金色的繡花長袍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紗衣,一直拖到地上,界主的排場從來都不小。
“殿下,我喚了流書她們一同前來。”鯀此刻輕聲說道。
席千歲一抬眼,似是有些讚賞:“乾的不錯。”
隨即素手一劃,便是另一人出現在這樸素的石屋裡。
這是……!
鯀謹慎的收起自己那副驚訝疑惑的表情,收斂好才故作不知,但她並不會開口,她謹記自己的身份。
這人雖說一身華貴,但不得不說的是他很像那個人,很像殿下在中千世界裡所助的那人。
殿下與那人似是達成了日後的伴侶關係,但是殿下……這凡間人怎麼配得上殿下。
之所以說是很像,是因為這人面容與那人好生相似,但氣質不同,那人要更清冽些,不如殿下身邊這位的妖豔。
烏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眼下一點硃砂淚痣,秀挺的鼻樑,白皙的面板,看著格外清新,卻滿身骨子裡遮掩不住的妖惑。
既在殿下身邊,且做一位小寵便可。
鯀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腦海裡劃過這一絲想法時,閩如行的眼神是何等冷漠,只是在聽到下一句時,又收了起來。
罷了……殿下如今……若是喜歡便隨殿下所喜。
鯀根本不會察覺自己方才在生死一線間遊走了半晌。
“鯀……”是席千歲的聲音,她抬眼看去,卻見殿下的面容起了笑意。
“此後,見他如見我。”席千歲與閩如行執手而行,只落下一句,“讓流書她們快些。”
“今天——老子就要砸場子!”
果真是優雅不過三秒。
鯀笑著搖了搖頭,應聲安好。
“阿辭。”
鯀眼神一愣,她好似聽見了那句稱呼,那是在那個世界就有人稱呼的。
該不會…真是那個人吧?
鯀很疑惑,但將疑惑全部收起,殿下說了砸場子,那我們便聽殿下所言。
三千世界絕不可能與殿下為敵——他們不敢。
而席千歲與閩如行已然走到石屋外面,臉上非常嫌棄:“千桔這兒無論過了多久還是這般……emmm,窮。”
“算了,一會砸場子去,說不定還要讓千桔撐撐場面,先裝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