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書深深閉上眼又睜開,語氣微緊張:“小露然,朕不逼你,你回來好嗎?回來,是我……是我錯了。”
雖然刺下那一劍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但那時這已經是他夢寐以求的好時機。
可到了現在,他本來也對大婚日心存幻想的,但是很可惜,小露然恨死我了。
不過……蕭子書笑著道,昏暗夜色裡看不真切,但足以猜測他的瘋狂:“小露然,你該不會想要和你身後的那個賤人一起殉情吧?”
巫·賤人·喆:就沒被人這麼叫過,委屈。
巫喆呵呵冷笑:“蕭子書你不仁不義,事到如今還要滿嘴胡言?”
兩方開始了打嘴炮,你一句我一句,嘀嘀咕咕的,卻沒有人注意露然發白的面色,她本來就不怎麼舒服,再加上這數日的軟筋散服用過度,體質很虛很差。
眼前發黑,露然伸了伸手想要抓住眼前晃悠的東西,卻頓時落下。
!!!
“小露然——”
“小然——”
巫喆扭頭一笑,聲色言言:“罷了罷了,小然等我呀。”
說完就縱身一跳,兩人很快就沒了影子。
蕭子書大聲喊著,讓人下去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很讓蕭子書感到慶幸的是懸崖是一條長河,但不幸的是跌落下來的發冠已經變形,還有水邊石頭上有點血漬和衣服碎片。
尋了三天三夜,尋不到一絲足跡,蕭子書昭告天下,明德皇后歿,縞素三天。
蕭子書雖說很是險惡,也滿是小人習性,裝模作樣一把好手,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很適合當君主。
手段凌厲乾脆,生死決斷乾淨,也算是一代嚴君。
覺得他好的百姓,便覺得他是明君,覺得他壞的百姓,便覺得他是暴君。
世間評言甚是兩極分化。
遠離一君主領地範圍的一個小漁村裡,他們靠近長河,便世代捕魚為業,也算能活下去。
半年前他們救起一個男子,前不久倒是醒來了,只是全然失憶。
時間過的飛快,世間早就無人記得明德皇后,三君主也早就換了一人當太子殿下。
這條長河很長,順著上上下下很多村落,倒是經常能打撈上來浮屍,大多都直接火化了得。
但七年前撈起一身紅衣的浮屍,聽聞老一輩的術士傳言,紅衣落水死亡,浮在水上乃是怨氣不散,不能火化。
大家就集資買了一副棺木,也算給立個安穩地方。
而至於墓名就寫無名氏。
術士還對此墓下了封印,不得開啟挖掘。
直到幾百年後,這棺木才重現人世,說的好聽叫做現世,說的不好聽就是挖了別人墓。
這是要遭老天爺天譴的。
但幾百年後的世界早就沒人信古時候那一套了。
棺木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重點在裡面那副紅衣白骨,紅衣有不少損壞,但可以看出那套是一套嫁衣,身上的金銀首飾也在身上好好的,畢竟死人財不要去碰。
經過堅定可以得知這套衣服乃是六百年前的工藝,且經過復原畫,這模樣與蕭皇的陪葬畫一般模樣。
這就是六百年前蕭皇失蹤歿了的明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