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洛尼亞的軍校的那天她只以為是附近哪位的異能寵物,後來許久不見就更是以為那是一場偶遇,不料今天倒是突然又見到了這隻白狼。
“啪——”轟隆一陣掀起地面大片的灰塵,樹是仿生樹,可地是真地面,灰塵也是真的灰塵,灰塵裡夾雜著幾條符靈蟲,細小,不引人注意。
席千歲被壓扁在地上,小小的身體只露出個腦袋,冷不防吐了一口氣,背上厚重的毛絨蹭的她一身熱乎。
“起來。”席千歲咬牙蹦出兩個字。,這福氣,也太重量極了,有些難以消受呀。
身後的毛絨滾了滾才反應遲鈍的退開來,等席千歲爬起來轉過身,它又伸過腦袋來蹭著席千歲,一蹭把她推出去半米遠,鞋子摩擦地面帶起“吱啦”聲。
“……”盯著這白狼,席千歲揉了揉手骨,想要摸上去試試,就剛剛那感覺真是舒爽!這軟綿綿的,一看就非常舒服,要是能摸上幾把就更軟和手癢了。
白狼的眸光頓了頓,透過這雙眼所看見的一切,那邊的人終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真的很想阿辭,哪怕明知阿辭不會因為這些意外而受傷,但是擔心就是擔心。
閩如行默了默,他心中一口鬱氣終於是放下了,從得知雲水星消失在星軌上的那一瞬他就非常擔憂,首先就檢視了黃泉線,兩牽陰陽渡生死。
也是擔憂,也是眷念,他忽而想起這個世界異能者都擁有的異能幻寵,就如在洛尼亞那次見面一般,白狼真是非常喜歡阿辭呀。
雖然明知道白狼就是自己的化身,也知道那精神觸感與感知都是自己,但他還是有些酸。
正大光明時靠近阿辭總是有些糾結,擔心,但若化身成另外一種,倒不知阿辭會不會好靠近一些?
“你怎麼到這邊來了?”席千歲看了身後還沒完全消失的廁所標識,再一細想,與初見那一天隔得倒是蠻遠的。
“難不成你主人家也在廁所裡?”下意識的,席千歲就以為這匹白狼的主人家應當是個男生,除非特別有些喜好的,女士一般都不會幻化白狼這一類,倒是輕巧的鳥類,貓寵可能會比較多一些。
ying……
白狼沒吭聲,是因為它沒法與主人之外的存在交流,但主人家沒吭聲是因為他不在雲水星,且也不知道要怎麼說這件事情。
“嗷嗷嗷~”出乎席千歲意料之中的是,白狼的叫聲真心太軟了,就連剛剛被鯀惹出來都火氣也降低了不少,眉眼一彎,席千歲小心翼翼的湊近它。
其實她不需要這般小心翼翼的,無論是身為那一位,亦或者是身為饕餮,前者讓萬物臣服,後者讓眾生靈避退,這是一場死結。
但前者分明比饕餮的身份要更穩妥些。
掌心接觸到毛絨的那一瞬間,熱乎的溫度直接就從身上傳遞過去,又暖又軟,很是上頭。
閩如行也陡然一怔,那種觸感他也可以同樣感受到:阿辭呀,你……罷了。
罷了罷了,你喜歡也就罷了,這世間萬物,無何與你歡喜比擬。
“你這是要等你家主人嗎?還是想跟我回去?”席千歲感受著毛絨的柔軟,唇角弧度上揚,很是舒心。
方才與鯀的一席話,真是讓他心頭生了不少抉擇,這艱難的抉擇——也是未曾經歷過情愛一事,她知歡喜,卻不知何為愛情,這種聽上去就很讓人逃開的事情,她也不想去沾染。
只是可惜了,那人,那歲安卻是明瞭情愛二字,好似要連著自己也拖下去,這汪洋裡,共同沉溺。
白狼輕輕蹭了蹭席千歲,它是不知道主人家的想法,但是主人家的操作就是這般,它要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