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寧靜呀。”那皮鞋的主人如此輕聲說道。
“不敢,哪裡比得上金星仙君這麼有閒情逸致的待在女廁所裡?”席千歲拉開女廁所的門,那一雙黑色皮鞋換成了步履,一身皎白的長衫,長髮垂落腰間,風忽而吹了起來。
“饕餮,你說的金星是我嗎?分明你知道的,我和金星沒有任何關係。”鯀歪著腦袋,好似覺得席千歲說話沒有什麼理。
天界有仙君,名喚太白金星,這任太白金星活了很久,久到都是數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天,上一任金星謀反,天兵反水,鬧得很是喧譁,直到那時小小的仙君,真的只是一個比天兵天將高一點的小仙君,昆潯仙君,新開的無人仙山上來了個仙君。
崑蘇仙山上的仙君,白衣翩然,衣著渺渺,面容寧靜,一言一行都很是溫柔。
“那我應該如何稱呼你?”席千歲笑了笑,全然無視身後那人,“是鯀好?還是昆潯仙君或者是太白金星……又亦或者混沌靈?”
“你呀身份太多,我不過是個小小的饕餮,怎麼敢隨意稱呼?”
席千歲淡淡的音色裡聽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就連眼神都不願意丟出去一個。
“您真是說笑了,這顆星球——”鯀話音一轉,說起了他的所見所聞,手忽的就穿過那根鋼管,“這顆雲水星的百姓不多,不知道弄丟它,會不會對其它星球的星軌執行產生影響?”
“想來大概是不會的吧,畢竟,這顆星球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鯀笑了笑,也不在意,跟著席千歲穿過這扇門,有幾分深意全然藏了起來,“還有您怎麼會自我貶低呢?您呀,真是什麼都愛藏著掖著,我若是不來,殿下您是不是就甘願歡喜上那個凡人?”
“不過是凡人與一個低微的界主,雙而生來的一個幼兒,怎麼配得上您?”鯀的語氣突然變得狂熱而熟悉,眼睛裡藏不盡的野心。
鯀從很久之前直到現在,他不是無慾無求,只是這慾望與野心所放置的地方不同罷了。
“破軍?破軍也不過是為了方便尋找您而起了一個小村落,可惜了,貪狼右族信奉瑞獸,為何不信您呢?”鯀這語氣揭開來才發覺,他的身份遠不止過去明確的那幾人,就連最近的破軍也是他。
席千歲之前一直覺得破軍耳熟,只是她過去的記憶還沒有找回來,就在昨日,她想起來了。
想起來很久很久之前的記憶,那時的她還不是被天界判定無用的天石,只是個尋常的象形石。
她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饕餮的,她之前大抵算得上和那猴子是一家的,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只不過一個蹦出來的,一個本身就是石頭。
席千歲抿唇輕笑,笑的聲音極低:“他們信我如何?不相信我又如何?這能有什麼差距,貪狼右族只剩下一個,破軍左族也只有你了,這難道不是最好的天譴嗎?”
“只不過破軍一族留存下來的你,是大祭司,而貪狼留下來的是個叛變者。”
……正在牆上“夯吃夯吃”的藍空空,這下可沒打算大聲嚷嚷,只不過就算這麼安靜下來,他也是被發現了。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同樣的場景,小雪眼眶發紅,有些無話,眼淚汪汪的盯著學長。
“學長!”
“嘶——”磬哥搖了搖頭,面色兇惡,朝牆邊上走去,點點起伏間帶起了不少養光蟲,尤其在陽光直射的情況下,養光蟲很難被發現,但其餘人就不一定了。
“快來人啊——”
“有人爬女廁所的牆!”磬哥眼尾一橫,唇角勾起,笑的別有一番想法。
心裡又是一種想法:呵呵,讓你個爬廁所的猥瑣男天天爬女廁所!真是可惡。
真是打擾了我縈繞很久的告白場所,很讓人不爽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