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勁氣,空中的柳小白咬了咬牙,一隻手將聚集脈氣的劍墊在背後,一隻手伸出抓向靳蘭蘭伸出的手。
“嘭”一聲巨響,柳小白只覺背後一股大力傳來,後背一股劇痛傳來,眼冒金星,險些暈過去,好在靳蘭蘭及時伸手抓住了他,才沒讓他掉落懸崖。
柳小白掙扎著張開眼,看向山洞口面目猙擰的金濁。
只見金濁袖口鼓動,本來柔軟的布料,此刻看起來卻是堪比鋼鐵,像是蘊含著強橫的勁氣。
柳小白臉色微微一變,知道他要再放殺招,於是忍著劇痛擊出一掌,他本不擅用掌,此刻之所以選擇用掌,只因掌中握著靳蘭蘭先前給他的白色藥粉。
掌力推送下,藥袋飛上了半空,然後驟然爆炸開,灑落的藥粉,頓時瀰漫了整個山洞。
“屏住呼吸,洞口的人,不準移動,把洞口給我堵死,馬六,攻擊他們!”望著瀰漫山洞的藥粉,感覺到體內脈氣運轉不暢,有些昏昏欲睡,金濁臉色微變,急聲喝道。
發出命令後,他立即盤膝坐下,開始調息起來。
柳小白擊出一掌後,再也壓不住傷勢,“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靳蘭蘭將他綁在身上,用手拉著繩子艱難的向上爬去。
好在她早年間服過金剛水,力氣足夠大,若是換作尋常女子兩人此刻怕是都已葬身崖底了。
就這樣不知爬了多久,就在靳蘭蘭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時,終於看到了崖頂,她費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將柳小白拖上了崖頂。
歇了一會兒,她將柳小白的衣襟解開,看到他背後綠色的掌印,淚水不住在眼眶轉了起來。
“咳,咳……”柳小白睜開眼,看見她的樣子道:“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可你中的是碎心掌。”靳蘭蘭擦了擦眼淚。
“不過是中了碎心掌而已,何必這樣驚慌失措。”
說完,柳小白盤膝坐下開始運轉脈氣進行調息。
靳蘭蘭語中透著憂傷,道:“碎心掌是金牛島的絕學,中掌之人只能活一個時辰。”
此刻的柳小白,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在獸武學院劍術課上,蕭無定當眾講過的一句話:“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
他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氣定神閒的說道:“胡說,我柳小白未學走路先修脈術,這十幾年的脈氣脈術,難道是白練的!”
靳蘭蘭聞言,喜出望外,急忙追問道:“這樣說來,你不礙事?!”
柳小白衝她淡然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道:“我至少,可以活兩個時辰。”
“你,你……”靳蘭蘭舉起拳頭,在空中晃了晃,又放了下去,她看著眼前的柳小白,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著靳蘭蘭欲言又止的樣子,柳小白暗自笑了笑,他心裡很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他拔出劍,走到崖邊,將繩索全部斬斷後,對靳蘭蘭說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耽擱了這麼久,我最多能再保護你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