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亭暮看著此情此景,是那般熟悉。
感慨頗深。
自己這 一生,上過三次公堂。
一次是圍觀者,一次是被告者。
這一次卻是成了審判者,他手撫驚堂木,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神色。
三個月堂下跪,三個月高堂坐。
不愧是我啊,天命之子。
他看著臺下老茍,驚堂木猛然拍下。
“啪....”的一聲。
醒目驚嘆。
而後朗聲道:“升堂!”
堂下眾人神色肅穆。
眾捕快手持殺威棒,敲打地面。
高呼:“威武!”
一切止住,葉亭暮端了端身子,銳利的眼眸看著那老者。
“老人家,你有何冤屈,今日便在這堂中細細說來,一切由本侯給你做主。”
老茍聞言涕淚縱橫,不時摸著眼角的淚水。
“回青天大老爺,草民叫艾大慶,家住逐鹿城外,世代以耕地為生,家裡五口人,一個月前,我兒子和兒媳帶著我孫女進城賣菜。”
“不曾想遇到了南城四少......”說道此處,他抹了抹眼淚。
“老人家,你繼續說....”
“那四人禽獸不如啊,看上了我兒媳當街調戲不說,還將其擄走,我兒拼命反抗,卻難敵四人,最終被打斷了一條腿。”
“孫女更是被那四個畜生活活打死,她才六歲啊。”
“後來我兒子前來南城狀告,卻反被定了個擾亂公堂的罪名, 被收押在大牢之中,我那兒媳回來之後,想不開,投了井,我那老婆子知道了這事,急火攻心,也死了。”
“我這好好的五口之家,現在就剩下我這個半死不活的老東西,還有我那個即將被斬首的兒子。”
“青天大老爺,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葉亭暮聽完眉宇只跳。
對於這般事,駭人聽聞,六歲孩童,活活打死,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因為他也有孩子,他知道那種痛。
他的眼中莫非的溢位了怒火。
看著堂側的宋捕頭和劉掌兵道:“二位,可有此事?”
二人渾身一顫,絲毫不敢隱瞞,
“回侯爺,下官聽說過此事,不過這案子卻是周通判親自審理的。”
“哦......你的意思是說,這老人家說的事實了。”
二人沒有言語。
只是低著頭。
對他們來說,眼前的侯爺得罪不起。
可是那南城四少他們同樣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