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手機裡還發現了一個神秘的手機號碼聯絡的記錄,而手機號碼卻不是實名登記。問號碼是誰的,李密卻拒不說出號碼之人。
童豪景想著李密,馬紹康的囂張樣,巴不得立即將其關進看守所,而現在仍就有可能面臨同樣的問題讓唐長安作出了與往常一樣的決定。
童豪景極不情願地聽取了唐所長的意見,在辦公室裡生著悶氣,把桌上的資料袋弄得叭叭地響,整個派出所都聽得見,很顯然童豪景在發洩心中的不滿。
下午下班,滿肚子怨氣的童豪景回到寢室,和衣躺在床上,一個快遞小哥模樣的人送來了一個包裹,
“是童豪景嗎?”
童豪景轉頭看了一下,點了點頭。
包裡從窗外塞了進來,送物之人沒留下任何資訊就走了。
童豪景毫無防範地把包裹捏了一下,裡面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包著一件東西,看似自己前幾天在京東網上購的刑偵書籍。此時,電話來了,童豪景一看是唐長安的,他哼了一聲把牛皮袋放在一邊,又倒在床上矇頭睡覺。
第二天在局法制辦公室。
童豪景將案件辦理中遇到的法律問題和難點一一羅列出來,並作了詳細彙報。唐長安表達出了派出所對李密多次開設賭場抽頭被查處而後都是被取保候審,最終不了了之的無賴和擔憂,他建議這次堅絕不能再採取取保的措施,否則又會是前功盡棄,遭百姓唾罵。
錢福大隊從賭博犯罪取證上作了指導性發言,但在對坐神的打擊處理上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李密一夥在西街的賭博不是一天兩天了,派出所經常去查處,不但沒起到效果,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形成了抓了放,放了抓的惡性迴圈,想必定有原因!”錢福提出這些意見和看法,是其副手賈參加班為其整理出來的資料,因為這次他面對的是局長,生怕露露餡,可謂準備充分。
禁毒隊的杜策卻沉默不語。
看守所所長髮表意見:“要收,局領導必須簽字!”所長已對李密的情況瞭如指掌,他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完全沒生活自理能力的人,不符合收押條件。
唐長安聽了錢福的話後再一次發言:“錢大隊,你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我們查處不力,還是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得拿出證據來!”唐長安的話火藥味十足,明顯被激怒了。
“我不是那意思!”錢福解釋道。
胡副局長髮言了,他的話與錢福的話如出一轍:“西街的賭博的確如錢福所說,成了抓了放,放了又抓的死衚衕,但關鍵一點就是殘疾生活不能自理的犯罪嫌疑人關不進看守所!”
高局長聽出了唐長安關於童豪景抓獲李密後的擔憂,他在一旁深思熟慮,對於李密的犯罪行為,他知道不僅僅是有關賭博的,還有涉 毒的,這是杜策告訴他的,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錢福、胡遠成卻一個“毒”字沒提,反倒在指責唐長安的查處不力,明的是落井下石。
輪到高維民最後發言了:“西街好運茶樓長期招賭可恨,就因李密是殘疾人雙下肢癱瘓的原因,長期得不到有效查處讓周圍百姓怨聲載道,這反應出我們的一些同志受一些框框的拘束,存在人為因素,怕承擔責任,因此出現了讓基層辦案單位為難的事,從而讓李密變本加厲,更加囂張。”
沒想到高局長話鋒一轉,“這次不得以可能又要讓大家失望了,可我的竟見仍是辦理取保候審。”
說到此的時侯,高局長刻意地觀察了童豪景、唐長安的表情,他發現二人的臉色明顯發生了變化,由興奮的紅潤變成了憤悶的鐵青,有點敢怒不敢言。
杜策埋頭細聽,時不時默許點頭。
“又放了?他還在販毒呢!”童豪景的語調高了起來,故意露點李密的罪惡,他這樣說,童豪景心中是有底氣的。
難道我們新來的局長也沒辦法,奈何不了他?或者是……一種更壞的想法在童豪景心理不受控制地滋長。
“對,取保,但證據材料一定要弄紮實!”高維民說話堅定有力卻沒有直面回應李密販毒之事,這事高局長是裝著沒聽見,還是故意翻篇,童豪景沒弄明白。
“人都放了,弄材料還有什麼用?”童豪景嘀咕,心裡堵著一股不服氣的勁,想站起來,被唐長安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