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在《大宋明鏡報》江南版的副刊上,人們除了看到江南士林中一些名人寫的反對文章之外,還看到了小王駙馬的一篇文章——《百善孝為先》!西湖書院中的大儒們看到這篇文章後半天說不出話來——駙馬從孝行的角度說明了父母都是應該孝順敬愛的,不可能只孝順父親而不管母親——為什麼只有父親能夠接受教育而母親卻不能?!
這篇文章是王靜輝在開始籌建女子學院的時候便想到肯定會受士林的口誅筆伐,所以便炮製出這篇文章來反駁對手的。在宋朝是儒學最為昌盛的時代,但是儒家最是尊重孝行的,就是皇帝也不例外,在這個時代的政治***裡面,無論是大宋也好,還是其敵國遼國和西夏都出現了令男人也都非常汗顏的傑出女政治家。
王靜輝正是利用了儒家最為尊崇的孝行而攻擊另外一個弱點——對人性的歧視,任何一個士林中人都沒有膽量來站出來,除非他敢說他不是。
“這實在是有些胡鬧了!”皇帝趙頊在皇宮中說道,不過他是笑著說這番話的,旁邊也有大臣隨侍,自然清楚皇帝並非是真的發怒。
“駙馬那個‘西湖女子學院’招到生源了嗎?!”皇帝趙頊隨口問道。
皇帝周圍的人都知道這不是在問王安石和司馬光等大臣的話,旁邊地一名內侍躬身說道:“駙馬在西湖邊上建的這所女子書院也招到了不少人。都是杭州本地富商的女兒,不過……”
“這駙馬還真有本事,還真地讓他建起女子書院了。你剛才話說了一半,不過什麼?”皇帝趙頊笑呵呵的說道。
那名內侍繼續說道:“不過負責教這些女子的老師是蜀國長公主!”
皇帝趙頊聽後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詭異,連剛此話一出,福寧殿中的幾位大臣和內侍都強忍著笑意。要不是皇帝趙頊在場,他們早就笑破肚皮了。這個小王駙馬寵愛蜀國長公主的事情在大宋統治高層內部早就不是秘密了,大家都很識趣地避免這個話題。
免得皇家的臉面不好看。在他們看來王靜輝之所以開辦女子書院無非是怕公主寂寞。純粹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情,時間長了駙馬還是要回到汴都地,那女子書院也就不了了之了,偏偏江南士林“眼拙”看不出此中門道,讓駙馬動了火假戲真做了,而且辦女子書院地舉動招起士林反對讓那些日夜盼望升官的御史從中看到了機會。不知死活的上彈章,這不是拂了皇家的面子,皇帝怎能不會生氣?!
滿朝大臣最得皇帝趙頊寵信的就數王安石和駙馬了,司馬光也能勉強算上一個,這三個人即便相互之間的政見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地特點——只有一個老婆,連個小妾都沒有。王安石若不是因為兒子風流灑脫的緣故,恐怕也會和另外兩人一樣。家中也不會有一個歌妓,至於駙馬家中那一隊數量客觀的公主侍女,誰都知道那是曹老太太硬塞進駙馬府的。
作為一個年輕人,駙馬沒有縱情聲色犬馬,這讓皇室感到非常滿意,知道內情的人也很佩服王靜輝的專情,前幾日上奏章說要修建湖堤來疏浚西湖,連名字都想好了——“公主堤”,這種事情都做了,辦個女子書院來給公主解悶兒,那還算叫個事?!
福寧殿中的幾個參知政事想到這裡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他們都不明白這個王靜輝是應該說他聰明好呢,還是個純粹地傻瓜,不過所有人都認為駙馬能夠這樣做是最好的。以駙馬之才學,免得到時候生出更大的禍端。
駙馬和江南士林這場嘴仗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沒有兩三個回合,士林中就找不出反對的聲音了,看了雙方几篇經典的辯詞之後,讓人感覺到這更像是一場鬧劇。不過不管怎麼說,就算士林的意見再大,西湖女子書院還是閃亮登場了,蜀國長公主趙淺予便是這所書院的山長兼老師,當然還有“半個”老師紅月——因為她還要照顧駙馬伕婦的小郡君。
有了老師自然會有學生,憑藉著駙馬的面子,杭州商人在第一時間便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西湖女子書院,他們沒有這麼多忌諱,除了結交駙馬之外,便是認為老師是當今皇帝的親妹妹蜀國長公主,有這樣的老師來教導自己的女兒,自然會變成大家閨秀,到時候出嫁的時候也是高人一等——一日為師,終身“為母”,自己的半個孃家便是蜀國長公主,有這樣的來頭,就算夫家在厲害,也沒有什麼好炫耀的了,自己的女兒嫁過去自然會少受氣!
在王靜輝的眼中,自然心中很清楚這些把女兒送到書院中讀書的杭州商人,不過他絕對沒有想到有淺予當山長兼老師,還有這麼一個好處,在李管事私下和他說了之後,差點兒沒有被口中的茶水給嗆著。
“這樣也好,反正女子書院總算是成立了!招收女工,讓女性公開進入書院接受教育,自己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這也是能夠讓這個時代的社會所容忍的底線了,在往下鬧下去,恐怕自己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王靜輝心中默默的想到。
想想理學的創始人程氏兄弟還時不時的到華英書PS:隆重向大家推薦258(手打院去講課,而朱熹還不知道能不能“如約出生”,不過王靜輝可以肯定的是,今天他所做的一些事情肯定能夠稍稍改善女性的社會地位,以後幾百年之後當歷史學家來“翻老賬”的時候,備不住自己還能夠弄個什麼“女權啟蒙先鋒”什麼來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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