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筆記本上,血色字跡開始浮現:
您的故事甚至有點好笑,但掩埋的能力依舊獲得提升。
同時,原本僅有單手能夠控制晶體的掩埋開始勾動另一隻手,更多的晶體生成。鋒刃見勢不妙立馬跳開
記錄抓住時機,將編織起的大網拆散,化作一條條短鏈再度將鋒刃圍困。這一次是用上劉仲剩下全部紙頁的全力一擊。
眼花繚亂的詩鞭在空中盤旋,不斷伺機突破鋒刃的防守。同時,掩埋的晶體洪流也在輔助著進攻。
“挺住!記錄已經沒有詩篇存貨了!”鋒刃的支配者大喊一聲。此時的局面已被劉仲和田常扳回,但若是能抗下這一波進攻,還將存在變數。
鋒刃的狀態已相當糟糕,剛才不顧一切的突破使得他平白多受了數道傷,在兩位邪神的圍攻下落入下風。詩鏈、氣刃、晶體流,每一次碰撞消弭時產生的衝擊,都會引起儲備區裡貨架的劇烈震顫。如果不是人防工程深藏於山底,恐怕都能在地表引起一場有感地震。
田常剛準備鬆一口氣,可戰場上的局勢又徒增波瀾。鋒刃再一次放棄防禦,化出大把氣刃,直接單點突破詩鏈的包圍。同樣形成一個領域將掩埋圍繞起來。
“果然老到啊,表面上裝作被動防禦,但他一定暗中下令讓鋒刃優先攻擊你的邪神了。”劉仲判斷道。
田常對於當下的情況沒有任何預料,只能向劉仲徵詢:“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我只能讓記錄全力攻擊,掩埋儘管會遭到創傷,但她肯定能夠自保。”這是劉仲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兩處的瘋狂攻擊幾乎同時開始,記錄的詩鏈如同密密麻麻的水蛭集體撲向中央的血包一樣,而鋒刃的氣刃也開始切割掩埋的身體。
掩埋緊急召出一層晶體密結成繭,將自己完全包裹住進行防禦。可在經歷了不知多少場對局的鋒刃面前,還是太過弱小。沒有記錄的協助,結晶繭很快被劃得的千瘡百孔。
一道氣刃突破防禦,在掩埋的手臂上劃出一個傷口,攜著一串血珠撞向晶體繭。頓時白色的結晶底板上,如開出數朵紅梅。緊接著,大量血珠打在結晶之上,整個晶體繭上猩猩點點,看的田常一陣心驚肉跳。
掩埋的聲音響起:“還行,我能撐得住。”
這到底哪裡是還行的樣子?田常將這個讓掩埋承受傷害的計劃唾罵了千百遍,但還是要把希望寄託在劉仲和記錄能及早解決戰鬥。
空中游蕩的詩鏈迅速減少,一條條洞穿過鋒刃的身體後碎裂。鋒刃所穿的黑衣幾乎全被暈開的血跡染成褐色,在其之下不知是多少血窟窿。他對掩埋的攻擊逐漸放緩,直到所有氣刃有被晶體繭完美擋住。
最後一條來自《短歌行》的詩鏈消失,唯餘下三位滿是傷痕的邪神。鮮血正順著掩埋的雙臂雙腿淌下,在她周邊的地上更是數不清的被氣刃揮灑出的血點。
記錄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他在剛才和鋒刃近身纏鬥的時候就已被劃了數道很深的口子,甚至一隻手臂被廢掉。
“三名邪神同時喪失戰鬥力。”鋒刃的支配者開口,對著劉仲說道:“能在這方面逼平我,你確實做了足夠多的準備。鋒刃,辛苦了。”
在他的授意下,鋒刃消散。
劉仲一拱手:“承讓,這一局也該算是我贏了。”
“這可未必。”鋒刃的支配者立即打斷,同時一抖手從空中抓出一把氣刃,“你再重新評估一下局勢,邪神們已經無法戰鬥,你們兩人應該打不過我。”
劉仲再一攤手:“確實,我們兩人絕對打不過你,但必須在是邪神已經無法戰鬥的前提下。所以,我還留有一個後手。”
鋒刃的支配者滿臉錯愕:“什麼?明明你把所有的詩篇都消耗完了。”
“只要有記錄就行了。”
這一句話,是對著田常說的。
只要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