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煉，姜明提升不少。
“應該煉化一枚了吧！”餘教官又道。
“全都煉化了。”姜明回答。
“全都煉化？”
“嗯！”
“你這……”餘教官頭皮發炸。
不是他見識少，就是因為見識多，才感覺姜明更加恐怖。
那可是九方寶血丹，尋常人至少要煉化十天半月才能吸收一枚，以他對姜明的瞭解，一夜之間煉化一枚問題應該不大。
可現在卻全煉化了？
“你不會連歸元金剛丹也煉化吸收了吧？”餘教官猛然反應過來，眼睛都大了一圈。
“嗯！”姜明點頭，又無奈道，“只是可惜了，沒有突破！”
“不可能！”餘教官都不禁驚呼，“不可能！”
兩個不可能，代表著兩個不同的含義。
第一個不可能是，怎麼會將歸元金剛丹都煉化了？
一夜時間。
不，只能算半夜。
三枚九方寶血丹加上歸元金剛丹，全部煉化，盡數吸收，讓他都失態。
至於第二個不可能？
“你全部煉化吸收之後，怎麼會突破不了？”餘教官大為不解，“哪怕伱積累極為深厚，三枚丹藥下去，也能讓你邁入圓滿之境，再加上歸元金剛丹為引，以你的才情輕易就能突破才對。”
“他體魄特殊！”唐老走了過來，“別忘了，當初省考之時，他可說了將骨頭都淬鍊到了玉骨之境，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凡體肉身真正的極限。”
“換血之境，讓他邁入極境，也理所當然吧？”
“理所當然！”
“那麼，四枚丹藥的藥效顯然是消化在這方面了。”
“姜小子，可對？”
唐老推理的絲絲入扣。
“嗯！”姜明點頭，“洗髓之境時，我達到了髓如銀霜，不是普通的猶如寒霧一般，而是泛起真正的銀色，算是一種極限。本以為還能更進一步，卻發現，那已經是真正的極限了。”
“換血也是如此！血如汞漿，我早就達到了，在這幾枚丹藥之下，淬鍊之後，每一滴血都沉重萬分，蘊藏著爆炸性一般的力量，甚至血液都泛起了絲絲金芒。”他說著，用指甲一劃，只是出現了一道白痕。
姜明無奈的笑了笑，劍意迸發，強勢無比又十分艱難的在拇指肚上破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滲出一點紅中泛絲絲金芒的血液。
傷口卻已經癒合。
“你這體魄，真的被淬鍊成了非人級別。”唐老感慨。
“確實是非人級別！”餘教官咂舌。
“我現在已經是換血境真正的圓滿，只是我不理解，鍛筋骨時有幾重極限，最終玉骨成時才算是極限中的極限，為何洗髓和換血只有一重極限？”姜明詢問。
“你應該猜到才對！”唐老幽幽開口。
餘教官撇撇嘴。
這兩位強者都有些嫉妒了。
“是因為筋骨接連打破極限，附帶的也讓臟腑、血髓不停的提升也破開了種種禁錮？”姜明思量道，“所以，洗髓換血才這麼輕鬆？”
唐老點頭：“人身乃是一個整體，整體協作才算是完整。正統的修煉之法，就是從整體上出發，沒有特意針對，也沒有短板，無論筋骨還是臟腑都是齊頭並進。”
“你現在修煉的鍛體法，是先皮肉，後筋骨，再臟腑，洗髓換血，從外而內，層層遞進，相對來說簡單了些，但容易造成內傷。比如，筋骨強大，爆發力可怕，然而反震之力下很容易傷及臟腑。”
“但人身作為一個整體，哪怕只是專門淬鍊筋骨，也會連帶臟腑、血髓等等一起提升，儘管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