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特別是絕世天才，無敵天才，蓋壓一代的天才，都是驕傲的，傲到骨子裡，傲到靈魂裡。
對於他們而言，修煉不過是喝水一般簡單，提升境界不過是多些時間而已，越級殺敵輕鬆的猶如呼吸。
當看到前方有神靈時，自然會認為自身輕而易舉的達到那等境界，這根本不用懷疑。
他必能證道成神。
天羽皇就是這樣的人，也是這樣想的，可結果無數年過去了，神靈之境也在眼前，可就是無法抓住，無法邁入其中。
看得見，摸不著。
徒呼奈何。
心中的不甘和無奈，無人言說。
“你真的想成神嗎？”姜明忽然幽幽開口。
天羽皇沉默。
“你想，我也想，天下間無數的十二境強者都想，但恐怕你也猜到了……”姜明又道，“天下間無論有多少驚才絕豔之輩，可都無法證道成神。但神靈又是真實存在的，還有神子降臨，再結合我的情況，伱說這是為什麼？”
天羽皇瞳孔一縮。
“可又能如何！”以前就有所猜測，特別是知道了姜明這些降臨者之後，以他的智慧自然能夠推測出很多東西，卻嘆了一聲，“我見過神明的強大，那是真的強，強的超出了想象，強的超出了常理。無論你如何驚豔，無論你如何反抗，哪怕天下一百零八州皆反，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
“神靈就那麼強？”姜明意外。
以他的理解，神靈即使再強，也是一步步修行上去的，和十二境只有一個境界差別罷了。
百倍之差？
千倍之差？
萬倍就是極限了吧！
哪怕百萬倍也能勉強接受！
可聽天羽皇所言，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你想象不到的強，否則，皇族……”天羽皇頓了頓，但言外之意很明顯了。
以皇族的德行，不知惹怒了多少強者大能，可為何大乾皇朝還屹立不倒。
關鍵還是擁有絕對性的力量。
看看天羽皇就知道了，這麼一個驕傲的人物，都不得不臣服，哪怕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反的心思。
這讓姜明心沉谷底，他也有了一個更可怕的猜測：神靈不出聖城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當初夫子窺視捱了一擊沒有被追殺，不是不能，也是不屑。
他就是神靈，高高在上，俯視凡塵掙扎，滄海桑田變遷，哪怕亂成一團，也能隨時撥亂反正。
“神靈究竟是一個什麼性質的存在？”姜明詢問。
這個很關鍵。
若只是打破十二境的禁錮，按照常理進行推測，不應該強的讓人絕望。
“看不透！”天羽皇精神一震，斬了亂七八糟的念頭，他看著姜明目光灼灼道，“你為絕世天才，我也是蓋代天驕，你我交手，或許能夠激發潛能，打破樊籠。姜明，你我一戰吧，先公平一戰，盡情一戰，拋卻一切負擔的戰！”
說著，他伸手一拋，一個棋盤就飛了出來，滴溜溜一轉，就散發無盡神光，溝通天地，封鎖時空，一閃之間消失無蹤，卻是出現在了他們腳下。
周圍環境也已經改變了。
耀陽消失，變成了無量星空。
腳下縱橫，分明是棋盤紋路。
變化最大的還是壓力，比外面重了萬倍不止，姜明都感覺到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