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這一仗會輸,卻親自送趙義過來,這很反常。若你只是想成全趙義,只讓他自己走便是,為何要送他過來?”
於瑾停頓了下:“我覺得,你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於瑾篤定,如果沒有這些陰差陽錯的意外,嬋夏自己救出了趙義,依然會送他來到戰場,而且是跟著他一起來。
“我就是想...我想救駕麼,對,救駕有功,然後就能去京城找你了,誰知道你自己來了,你說巧不巧,哈哈。”
嬋夏乾笑兩聲。
有這種火眼金睛的師父,也是一種痛苦啊,想瞞著他都很困難。
好在她急中生智編出來的這套謊言,於瑾暫時信了,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此時天已近黃昏。
天邊一片火紅火紅的火燒雲,像是將士們獻血染紅一般。
嬋夏心提到嗓子眼,想到她一會的行動,越發緊張起來。
督主猜的沒錯。
她來,除了是成全趙義,也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則是關乎著她能不能逆天改命。
什麼都可以告訴督主,唯獨這個不能,做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
嬋夏正琢磨著,毛番拓喊了起來。
“少爺!有潰兵!”
於瑾和嬋夏跳出車外,只見前方一小股穿著盔甲計程車兵正在朝著這邊快速跑來。
看人數不下幾十人。
於瑾跳下馬車定睛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氣。
“聖上?!”
一群士兵護著個穿著金盔鎧甲的中年男人,正是御駕親征的宗帝。
遙望著宗帝,只見他歪戴著金盔,灰頭土臉,一副狼狽的樣子。
邊上還跟著監軍太監,也就是趙義的仇人。
沒看到魏晨,按著嬋夏提供的資訊,魏晨此刻大概已經慘死敵軍陣下,死無全屍。
從這個潰兵護著宗帝的態勢看,我軍應該已經是兵敗如山倒,局勢不可控制了。
於瑾抽劍,正待衝上去護駕,卻覺得肩膀一麻。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嬋夏,嬋夏滿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