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話竟敢如此沒規矩,連大人的玩笑也敢開,這他就不能忍了。
“聒噪。”於瑾不悅。
“聽到沒?大人嫌你聒噪,還不出來駕車!”毛番拓趾高氣揚。
“我是說你。”
“...!!!”少爺,你變了!
北直隸軍營距離青州有一段距離,也得三四個時辰才能到。
車一路晃悠著,於瑾閉目養神,嬋夏便給他說著青州的風土人情。
他很少回應,卻也沒出聲打斷她。
嬋夏對他的脾氣秉性還是有些瞭解的,他對這些民俗之事很有興趣,可能也是職業習慣。
嬋夏前世有機會就去搜羅各地民俗給他聽,這投其所好的能耐,毛番拓再修煉十年也達不到。
“距離青州不遠的慄州,當地有個奇怪的風俗,臘月過後不久,便要舉行驅鬼儀式,要選一個鬼月出生的女子,帶著赤鬼面具扮鬼,任由弓箭手射,周圍百姓吹笙擊鼓以此慶祝,視為吉召。”
於瑾睜開眼:“每年都舉行這種儀式?”
那豈不是要枉死很多無辜的婦人?
“是,每年都有,古書記載,最早都是要把赤鬼穿心的,近幾十年改了風俗,去了箭頭,包著布,打在人身上也不會要命,人人都爭當赤鬼哩。”
鬼月出生的人總會被視為陰氣太重,這種儀式相傳可以化兇為吉,所以到了驅赤鬼前夕,總會有姑娘搶著做赤鬼。
於瑾閉上眼,表示他知道了。
只要不出人命,愚昧一些便隨他們去吧。
嬋夏正待講吓一個民俗,突然,外面馬蹄聲四起。
“少爺!有刺客!”
毛番拓喊道。
嬋夏把頭探出去一看,好傢伙,來了不少人呢。
全都蒙著面,騎著馬飛馳而來。
眨眼的功夫,就把馬車圍了起來。
嬋夏不等於瑾發話,直接跳了出去。
來了十多個人,全都蒙面,黑衣打扮,為首的是個彪形大漢。
“一個活口都不要留,殺!”
“喂,你好好的護院不當,非得跑過來做這擔風險的事兒,值得嗎?蒙著臉我也認識你。”
嬋夏一語揭穿來者的身份。
正是吳勇的護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