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噙著淚看他。
“鄭七,你好大的膽子!”於瑾的隨從毛番拓發難道。
鄭七跪在地上辯駁。
“我是真不知道她就是您的外——”外室這倆字,對上於瑾的冰眸,硬生生憋回去了。
想到這位公公平日裡最忌諱這些,忙硬生生改口:“小的是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
“你是懷疑大人發出去的令牌有假?”毛番拓把眼一瞪,正準備給大人搬椅子,卻見嬋夏已經做了。
他還以為少爺掛念的女人是個大姑娘,畢竟少爺可是繞路都要來青州的。
見了面才發現,不過是個黃毛丫頭麼,年紀不大,倒是很有眼力見。
於瑾掀披風坐下,氣場十足。
“把你剛剛要做的,再做一遍。”
“下官沒有什麼要做的,就是,就是...”就是看小姑娘長得漂亮,想當眾有辱斯文一番。
沒辱成,還把於公公召喚來了。
“鄭七,你身為掌刑千戶,目無法紀,胡作非為,罪不可恕,收回腰牌,押送回京聽候發落。”於瑾沉聲道。
鄭七原以為只是訓斥一頓便完事了,收腰牌不就等於剝了他的官職嗎?!
鄭七把腰直起來,不忿道:
“於公公,咱們敬你一句,那是因為你是十二監的人,可十二監再厲害,也管不到我廠衛的事兒吧?你革我的職,督主回來,只怕是沒法交代。”
鄭七不服,他靠山可是廠衛督主魏公公!就不信於瑾敢動魏公公的人!
嬋夏翻了個白眼,眼角的餘光看到毛番拓也在翻呢。在鄙夷魏公公這塊,倆人倒是很同步。
在嬋夏心裡,廠衛現任秉筆太監魏公公,根本配不上“督主”這麼尊貴的稱呼。
於瑾掏出懷裡的金牌。
鄭七的眼珠子差點調出來。
竟然是文書房派下來的欽差。
想不到才個把月的功夫,於瑾已然從都知監進了文書房。
品階不便,但是手裡的實權,卻是今時不同往日。
“公公饒命啊!”鄭七這才知道厲害,不斷的磕著頭。
於瑾一揮手,從院牆外翻進來十幾個暗衛,直接把鄭七捆了去。
嬋夏心裡直呼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