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衙門回來就擺弄這些,難道你就不替趙把總惋惜?”
“阿爹,你擋著我的光了,配方錯了很麻煩耶...”嬋夏放下量杯,無奈地說道。
“你這狠心的女娃!你就沒想過你與趙把總相識一場,為他抄些經書燒了也好,鼓搗這些藥丸子,能有什麼作用?”
“所謂燒紙馬紙房子,不過寬慰的是活人的愧疚罷了,有那時間,不如為他做些實事。”
“實事?你弄這些造型奇怪的藥丸子,能為他做什麼實事?”
“這可不是藥丸子,這作用大了去呢,不信阿爹你看這個...”
嬋夏掏出火摺子將藥點燃,香霧冉冉而起,在空中飄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陳四抻著脖子看:“我怎麼覺得,你這玩意有點像迷香,就是形狀不同——”
話音未落,眼皮子越來越沉,身子朝著邊上栽去。
嬋夏快手扶著他,往他嘴裡塞了顆解藥,把香熄滅。
陳四過了一會醒來,坐在那倆眼呆滯,隔了一會反應過來,暴跳如雷。
“死丫頭!你藥我!你又藥我!!!”
這是他第幾次被閨女用藥放倒了!
還有,這些旁門左道的玩意,誰教他的?
陳四懷疑,他閨女熟練掌握了至少三種以上不同用法的藥,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
哪有閨女田挑著自己阿爹做試驗的?
“哎呀,我這不是掩飾下效果給你看麼,阿爹你看,只要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為趙義做點實事了。”
嬋夏比了比桌子,那上面已經有一排她新搓的藥了。
全都做成半個拇指大小的塔狀,頂頭部分有個芯子,每個芯子長短都不同。
“阿爹你看,這都是趁著你昏睡的時間做出來的,你大概暈了半刻,我們家空間密封,你離得近,效果比較好,但用在監牢的話,這一顆可不夠,所以我們要點燃,每一個獄卒附近放一個。”
嬋夏算了下,青州重監區共有三層防守。
一路藥過去,這些便也足夠。
“你算這個幹嗎——難道,你要劫囚?!”陳四聲音驟然提高,怕人聽到,又壓低聲音。
“死丫頭,你不要命了?!”
這可是死罪!
“放心,我算過了,這些獄卒也都畏懼鬼神之說,不敢離他監牢太近,劫他比劫別人容易的多。到時候我們一路出城,趕在城門關之前出去就完事了。”
陳四要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