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功夫,又用豆腐皮包了蝦肉乾貝摻了肉餡,做了千張包子,加了些野菜進去,清涼幽香,做宵夜正是合適。
蟹肉煲好了,撒上一把青翠的蔥花,小心翼翼地連鍋端入食籃裡,又轉了一圈,找出一小壇桂花酒,這才心滿意足地拎著籃子直奔書房。
不出所料,書房的燈還亮著。
“我進來了。”
嬋夏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埋在卷案裡的於瑾。
“明察呢?怎麼不見他在外面伺候著?”嬋夏把食藍放在桌上,見於瑾揉頸部,她忙走過去給他松骨。
恰到好處的力道緩解了他頸肩的不適,於瑾靠在椅子上,閉上眼享受著她的服務。
“我這還沒弄完,讓他先去歇著了——你怎麼還沒睡?”
嬋夏按的差不多了,將食物一一取出,擺在桌子上。
“我梳理案情睡不著,肚子餓了,順便做些宵夜。”
說是她肚子餓,拿出來的卻都是他喜歡的,除了那壺桂花酒。
於瑾現在一看到桂花酒就頭疼,不著痕跡地將她的杯子拿過來。
“以後你不要喝酒。”
“為什麼?我又不是每次都把持不住。”嬋夏嘟嘴。
忙了一天,也想飲些酒來緩解疲憊呢。
她是把持的住,但他對自己沒信心,於瑾把她的杯子收走,自己卻是斟了一杯。
蟹黃豆腐的溫度剛剛好,鮮美滑嫩,順著喉嚨一路滑下去,暖暖的緩解了一天的疲憊。
於瑾的厭食症從嬋夏來了以後一天天好轉,現在連夜宵也能用一些了,但嬋夏還是很不滿足。
“我好容易給你養得有些肉了,你這沒日沒夜的忙,臉頰又瘦回去了。”
“內閣風起雲湧,正是新舊交替之時,等忙過這陣就好。”
於瑾默默遞上空碗,嬋夏又給他盛了倆包子。
“你這麼忙,還要為了我查的案子分心,早知道我就自己去闕府好了,佔用你時間,害你不能好好休息。”
雖然倆人一起查案的感覺十分好,但嬋夏看他這麼晚了還在忙,心裡還是很捨不得的。
於瑾伸手掐了她的臉頰一下,“夫婦本是一體,你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真要是過意不去,明日再做些宵夜給我就是。”
他又又又說了!嬋夏發現他今天強調了好多次呀~
“你看闕夫人那精明能幹的,才是當家主母該有的氣派,我總覺得我不會做的比她好。”
“又在胡說八道,她若真那麼有能耐,又何須求到你頭上?還是...”他突然貼了過來。
帶著蟹煲香氣的唇湊在她的臉頰邊,壞壞地問:“你懷疑我看女人的能力?”
於瑾發誓,他是很努力的給這小丫頭樹立一點身為人婦的自信。
他兩輩子加在一起,對待女人的那些心思,都用在她一人身上了。
但是,效果貌似不怎麼好。
嬋夏一拍大腿,倆眼鋥亮。
“這你可說到我心裡去了,你眼光絕對沒錯,我可真是太有才華了,這案子我有思路了,在仵作行,你是第一我絕對是第二——咦,你怎麼了?”
阿蛋的表情,為啥那麼詭異?
“...仵作行你第幾暫且不提,但論為人娘子的覺悟,你絕對是京城第一。”
倒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