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瑾現在限時三日破案,嬋夏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行,他最討厭嚴刑拷打,我要真那麼做了,就他那小心眼,指不定怎麼收拾我呢。”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忍冬捏著手帕啜泣,“還以為陪著督主夫人是個美差,想不到剛來就要挨板子,可憐我這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嬌花,就要枯萎在你這個小阿夏的手裡了,我的命好苦啊~~~~”
忍冬乾嚎了兩聲後,突然放下手帕,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嬋夏。
“明明是你們夫婦吵架,怎就拽著我這苦命的人兒跟著你遭罪?你好好想想,把你們吵架前後的經過都講給我聽,我好給你出謀劃策,看看你到底怎麼惹著他了。”
“就是我們回青州祭祖嘛,那天我阿爹買了很多好吃的貢品...”
嬋夏就把上墳的始末講給忍冬聽,除了沒提她阿孃墳前也有跟死者身邊一樣的絨花,其他都說了個仔細。
“問題找到了!”忍冬捶了下桌子。
“是什麼?”嬋夏眼巴巴地看著他。
“稱呼,絕對是稱呼。”
“不能夠吧?那麼大個督主,就為了個稱呼找我麻煩?”
忍冬差點暈過去。
“你也知道人家是那麼大個督主?你給人家起那麼難聽的外號時,想過人家是那麼大的督主嗎?”
嬋夏心虛垂頭,“我這不是想體現出我們那親密無間的關係嗎?”
“你親密無間也要想幾個好聽的稱謂啊!”
忍冬覺得督主沒有給她一巴掌都算是對她最大的縱容了。
“那你倒是給我想幾個能讓他消氣的啊!”
忍冬抓起桌上的紙筆,刷刷寫下了一長串,拍到她面前。
“喏,拿去試。”
“相公、夫君、官人、謹郎...達達?!”
最後一句,那是什麼鬼!
嬋夏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再不濟來一句死鬼都比你那個阿蛋強,我要是因為這個被你拖累了,真是死也不瞑目了。”
忍冬將嬋夏踹出去,讓她快些想辦法把那個鬧彆扭的傢伙搞定。
於瑾今日就留在廠衛,嬋夏打聽到他正在刑房,一路找過去。
廠衛有數個獨立的刑房,用作案件的審問,裡面的刑具五花八門,有專人負責“推陳更新”,再硬的骨頭進了這,也不得不老實交代。
此時刑房內格外安靜。
正被審問的人犯被鐵鏈吊著,頭垂著,似乎暈了過去。
漆黑的房間,唯有一扇小窗,秋日的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欞落在屋內,灑在於瑾的身上,嬋夏進來就看到這黑漆漆的環境裡,他就是唯一的光。
此時於瑾正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鐵刷子把玩。
嬋夏穩了穩心神,篤定主意,她要表現的溫軟一些,只要趴在他耳邊,按著忍冬教的那些稱謂喊兩嗓子,堅決要表現出她溫柔賢淑的一面。
“死閹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招!”被鐵鏈吊著的人醒了,對著於瑾破口大罵。
閹狗?!前一秒還篤定將溫柔賢淑進行到底的嬋夏瞬間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