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番拓沉沉的睡著,彩凝坐在邊上守著,時不時用帕子沾水幫他潤唇。
看到嬋夏和於瑾一前一後的進來,彩凝忙起身施禮。
“老毛怎樣了?”嬋夏進來就問。
提起這個,彩凝萬年面癱臉一僵,看嬋夏的眼神裡帶了幾絲埋怨,細看,耳根還微微泛紅。
“他還好...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他已經無大礙了?”
想到之前,自己當著一眾暗衛的面,哭喊著要嫁給他的畫面,彩凝恨不得原地去世。
她剛喊完,老毛就氣若游絲地哼唧著,說話要算話——說完又暈了。
嬋夏見彩凝的臉色跟個調色盤似的,心中立刻安定了。
看來老毛是真沒事兒了,彩凝這表情告訴嬋夏,她錯過不少精彩啊。
“看來咱這府上是要多喜事了,你放心,我定會讓你風光出嫁。給你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夏姑娘,你說什麼呢!”彩凝對於瑾投以求助的目光。
本指望於瑾能夠制止夏姑娘這沒輕沒重的玩笑話,卻見於瑾垂眸對著夏姑娘頷首。
這儼然是對嬋夏的認可。
彩凝臉一熱,轉身出了門,腳步匆忙,差點撞到了行色倉皇的陳四。
“阿爹,我正要找你,我有話跟你說。”嬋夏看陳四來了,想著要把她跟於瑾的事兒說給陳四聽。
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畢竟阿爹之前對她嫁太監的戲言耿耿於懷,不止一次表現出對太監的厭惡。
眼下她不僅要嫁太監,嫁得還是這太監裡的領軍人物,只怕是阿爹一時半刻接受不了。
“我也有話要對你說——”陳四看了眼於瑾,頗有忌憚。
“他不是外人,你就直說,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你三伯父捎了信過來,說翠兒已經找到了,說是被拐子嫌棄她月份太大,扔山溝裡想讓她自生自滅,她憑著一口氣又爬上來了。”
“哦,愛情的力量啊。”嬋夏點頭。
她之前闖陣救人時就沒看到三伯父的小妾,原來她還有這份機緣。
“我想著回去看看你三伯父,告假幾天...督主可否行個方便?”陳四本想著跟女兒說一聲就走,見於瑾沒有迴避他父女聊天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說。
心裡犯著嘀咕,他這芝麻粒大的小人物,跟這麼大的督主說這個,好像太拿自己當碟子菜了,但不說又怪怪的。
“哦,阿爹是想回去看看甄教習是吧?三日之內能回來就行,不能超過這日子,畢竟女兒大婚在即,有些事你還要張羅著。”
“我是看你三伯父,什麼甄教習...就是順路看一眼——等會,你說什麼,大什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