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準備押鄭氏回京。
作為本案唯一的活人證,鄭氏的重要不言而喻。
事不宜遲,嬋夏決定連夜出城,套了車去趕赴冰窖,帶柳二的冰棺一起上路。
剛離開冰窖不遠了,突聽後面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
“夏姑娘,有追兵!“彩凝下馬貼在地上聽,“至少來了三十匹馬,聽著都是腳力不錯的快馬。”
“我們行程全都是保密的,這些人是怎麼摸過來的?”嬋夏很詫異。
黑夜裡,紅鬃馬劈開長夜追了過來,馬上一員戰將,手持長槍,奔著嬋夏衝了過來。
正是毛番開!
“老毛!這怎麼回事?!”彩凝提劍扭頭問毛番拓。
“他奶奶個熊的!老子還想問咋回事呢?”毛番拓罵了句,抄起槍迎了上去。
兩杆長槍碰撞到一起,金屬火花在黑暗中格外扎眼。
“愚蠢的弟弟,你會為你錯誤的選擇付出代價。”
毛番開看起來精神有些異常,雙目赤紅,力氣也比平時大了許多。
“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殺了你身後的女人,老爺不會虧待你,於家也不會虧待你!”
“去你爹了個爪,你現在下馬我給你留個全屍!”
毛番拓邊說邊打。這一過招,只覺得不妙。
他和毛番開是兄弟,倆人的功夫差不多,招式也是一起學的,照理說應該不分上下才是。
可這會他才打了倆回合,就覺得虎口被震裂,胳膊更是發麻。
再看毛番開,赤紅眼喘粗氣,狀態異常亢奮,猜他這是吃了某種藥物,提升了戰鬥力。
雖然副作用會很大,但這一刻卻是無敵的。
彩凝看老毛要吃虧,忙從懷裡掏出個發射器,對著天空放出訊號彈。
除了她和老毛,於瑾還派了十個暗衛高手在暗處保護。援兵很快就會到。
但情況還是不客觀。
彩凝拎著劍支援老毛,毛番開看彩凝來了,笑得下賤無比。
“這就是你死心踏地跟著於瑾那個閹人的原因吧?你從小就喜歡她。”
“打架就打架,囉嗦什麼?!”毛番拓老臉通紅。
彩凝被這句驚的手一頓,下意識地看向老毛。
毛番開趁著機會刺向彩凝。
“小心!”老毛拼盡全力橫槍擋住,卻被槍挑中了胳膊,血霎時流了出來。
“喜歡的人都不敢開口,你不是廢物是什麼?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殺了陳嬋夏我饒你不死,否則,你以為你們能活著出去嗎?”
毛番開舉起槍,從他身後林子裡竄出來數十匹馬。
彩凝沒聽錯,馬只有三十多匹。
但馬上的人,可不是隻有一個。
每匹馬上都有兩名追兵。
六十多的追兵,這就沒打算讓嬋夏活著回去。
“我老毛寧願站著死也不跟你似的跪著活!”老毛咆哮。
“就為了這麼個娘們,值嗎?“毛番開的槍指著彩凝,“跟著二少爺,就是宮裡的娘娘想睡也是有的,何必跟著那個死心眼的閹人?”
於瑾在毛番開眼裡,就是個暴殄天物的死心眼。
明明於瑾可以將財富權勢握在手裡,卻把日子過得那麼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