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親自送嬋夏出來,看著她上馬,與來時不屑輕蔑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這件事很快就在翰林院傳開了。
一時間譁然一片。
...
“姑娘要的卷宗都在這,我命各地將這幾日發生的命案都歸攏到一起。”
彩凝將一疊文案擺在嬋夏面前。
嬋夏挑著她和於瑾去過的望崖縣,翻了兩頁,勃然大怒。
“這都什麼鬼!打雷劈死的客棧掌櫃的?!這幾日晴空萬里,哪來的雷,咋不打個雷劈死寫這玩意的?”
寫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真事似的。
如果不是那日她和師父就在現場,只看這卷案,真會讓他們矇混過去。
“真有他於瑭的,手眼通天,這麼多地方只看這卷案,可真是天下太平啊!”
於瑾進來就看到嬋夏在那炸毛。
“這怎麼了?”
“師父你看!”嬋夏把卷宗攤在於瑾面前。
一個個指給他看。
“那日我們在客棧裡,分明見著掌櫃的被掏心而死,寫卷宗裡就成了雷劈。還有這個,壯年男子突染惡疾暴斃,喝水嗆死...”
嬋夏把這些案子歸攏到一起,就一個結論。
各地跟那客棧掌櫃的一樣都是那天死的,死在於瑭手裡的,不是意外就是天災。
“如果我們沒有去過現場,只看這些可就被他糊弄過去了!這可都是從各地縣衙直傳的啊,他朝中到底有多少人?”
於瑾粗略看幾眼,不怪她氣,的確是很侮辱人的智商。
“有梅顯和太后兩座靠山,抹平幾個命案也不算太難。”
“就連傅弘這般的五品官員親眷,他說弄死就弄死,更何況百姓...此人不除,實在是一大禍害!”
嬋夏握緊雙拳。
“我現在就要趕赴各地,我要親自開棺驗屍!我倒要看看。這些喝水噎死打雷劈死的,究竟是怎麼死的!”
嬋夏越說越氣,腦子裡自覺代入於瑭嘚瑟的臉。
“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樣是於家的人,怎麼你就這般正大光明,他就是無恥下賤?”
這倆極端到底是怎麼長的,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