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朝著望崖縣快速駛去,等到了城門前,天已經亮了,城門緩緩開啟。
嬋夏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坐起來,發現身上披著於瑾的披風,身旁也沒了人。
“啊!這個於鐵蛋!竟然趁著我不在時跑路!也不把我叫起來告別一下!”
“你是想死?”於瑾壓抑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都已經告訴她很多次了,不要亂給他起外號,這丫頭是真不長記性。
嬋夏嚇得一激靈。
媽耶,他沒走啊?
掀開車簾,就見車前坐著個男人,一襲青衣,頭上戴著纓子帽,單手持灑金川扇兒,標準的商賈扮相,一張臉貌似潘安,只是面色看起來比較蒼白,似是帶著病一般。
正是於瑾。
“師,師父?!”嬋夏讓他嚇精神了。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打扮成個病相公?
“毛番拓呢?”
“進京了。”
“那你——你該不會——?!”
“嗯。”他手裡的摺扇探向嬋夏的下巴,將她驚詫的小臉抬起來。
“我來代替他配合你。”
“!!!”五雷轟頂啊!
嬋夏都嚇傻了。
於瑾思來想去,為了愛徒得名節,這扮做夫妻的事兒,自然不能便宜了毛番拓那個大老粗。
讓毛番拓替他面聖,他則是扮做個進城看病的小商販,他留下來陪嬋夏。
“你這臉是咋畫的,好像啊。”嬋夏想伸手摸一下他的臉,被於瑾用扇子拍掉小爪子。
“馬上進城了,快些裝扮。”
“得令~”嬋夏放下簾子,一通鼓搗,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了挺著孕肚的女子,那身量看著足有五六個月。
“這裡面裝的什麼?”於瑾摸了下,覺得手感不太對。
“你猜!”
於瑾嘴角抽了兩下,剛想讓她不要胡鬧,卻見她抓起他的手,搭在那個塞滿銀錠的肚子上。
“相公,你摸摸咱們的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