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
“咦?!你也會信這個?!”
於瑾蹙眉。
他來這世界前是法醫。
最忌諱的,便是在當值時說沒有案件很清閒,沒有案子。
倒也不是迷信,只是做這行久了,發現個規律,只要喊了清閒,必然是案件不斷。
且都是大案。
所有行業都盼著能多點“業績”,唯有他們這行,越閒越好,沒人盼著有命案。
“不好了!!出人命了!”街邊傳來一陣呼喊聲。
於瑾看了眼嬋夏,嬋夏用手拍了下嘴,不會這麼靈吧?
“記得,下次不要說了。”屢次不爽,這是他從業多年經驗之談。
嬋夏點頭如搗蒜,她記住了!
於瑾命毛番拓停車,嬋夏拎著箱子跟在他身後。
毛番拓看著這倆一前一後的,嘎巴兩下嘴。
這種事,尋常仵作查便是了,少爺這等身份,總往這些晦氣的地方湊...不合適吧?
還有夏姑娘也是。
少爺已經奏請聖上,替她和她父親脫了賤籍,能不再碰這些枯骨爛肉還不躲遠點,少爺往前湊,她跟得那麼歡,這可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尋常人看到死了人,巴不得躲遠遠的,這倆人不去上前看看手都癢癢吧?
路邊躺著個女子看著年歲不大,碩大的肚子撐得粗布裙鼓了起來,竟是個孕婦。
邊上站著箇中年女人,正在與呼救的路人爭辯。
“喊什麼人,我兒媳婦還沒死呢。”
“大嬸,這是怎麼了?”嬋夏問。
“地上的是我兒媳婦,與人爭執了幾句,突然就倒在地上,呼氣急促,沒一會就死了過去,我那可憐的兒媳婦啊!!!”
中年女人說道最後哭了起來,哭聲響徹雲霄,只是臉上沒有淚水,一雙眼滴溜亂轉,看著有幾分賊氣。
於瑾正欲摸一下孕婦的脈搏,那中年女人忙喊道:
“這是哪家的爺兒啊,男女授受不親,你要對我兒媳婦做甚!我已經喊了家裡人,很快就抬回去。”
言下之意,誰也不要動。
“師父,我來吧。”嬋夏替下於瑾,在中年女人不友善地眼神中俯身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