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毒!
“我還在長身體呢,以後我會長這麼高!”她伸手比了下,趁機討價還價,“師父,請看在你還在長身體的徒兒尚且年幼的份上,那半年的肉——師父,你回來啊!好商量!”
嬋夏捶著枕頭,痛心疾首小聲嘀咕:
“我這不還是為了你好麼,俗話說沒什麼就起什麼,以名補形,我又沒給你起名叫木蛋,挑了個最硬的,你生什麼氣啊...”
名字不過就是個代號,至於這麼計較麼!
稍晚一些,彩凝端來一碗粥,嬋夏扒拉兩下,看到粥底有幾顆肉粒,這才破涕為笑。
就知道師父嘴硬心軟,怎麼可能不給長身體的她吃肉啊。
“師父去哪兒了?”
“少爺去了大帳內商談明日查驗的細節,讓你不要等他了。”
“他沒罰你吧?”
“只扣了一個月例銀。”
嬋夏長舒一口氣,沒連累到彩凝便好。
“你放心,等我好起來,我想辦法從他那搜刮點東西,補償給你。”
彩凝目不斜視,宛若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連香油錢都敢惦記的夏姑娘,從她嘴裡說出驚世駭俗之語都不奇怪。
於瑾果然如他所說,整夜未歸。
嬋夏躺在他的塌上,安穩的睡到天明。
剛睜開眼,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
“彩凝,發生了什麼?”
嬋夏打著哈欠問。
彩凝從賬外衝進來,面癱臉上滿是慌亂,嬋夏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瞬間精神。
“夏姑娘,我帶你快些離開,出大事了。”
彩凝來不及解釋,過來扶起嬋夏就要往外撤,還沒走到帳子口,一行全副武裝的戰士從外一窩蜂地湧入。
人群分開,一個帶著官帽身穿鎧甲的老者走了出來。
正是太師王琪。
“你就是於瑾的徒弟?”
“是我。”
“來人,把她拿下,拎到陣前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