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知府大人果然是眼光過人,有師爺陪伴左右,可真是...好呢。”嬋夏意味深長。
師爺被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唯恐她下一句就迸出一句什麼讓他掉腦袋的話來。
好在,嬋夏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師爺看著她的背影,擦擦嚇出來的冷汗,小聲嘀咕:“這總跟死人打交道的眼神就是嚇人,好像能看懂我的心事似的。”
嬋夏有一雙笑眼,平時看著討人喜歡。
可一旦認真起來,那眼神便得機具穿透力,犀利無比。
如師爺這般心底有鬼的,不敢與她對視。
“我還是與夫人知會一生吧,總覺得陳嬋夏好像知道了我和夫人的關係...”師爺暗忖,心裡卻是泛起了嘀咕。
他跟陳嬋夏不過見了幾次,她怎麼可能知道他跟夫人交往過...深?
“算了,還是不說了,別自己嚇唬自己。”師爺又收回腿。
臉上掛著“知府大人死了兒子,猶如我自己死了親爹”一般的傷痛,心裡卻是美滋滋地樂開了花。
知府痛失愛子,這些日子必然是傷心難耐,沒空管內宅的那些事。
他豈不是多了與夫人交往過...深的機會?
師爺腦補自己和夫人那如膠似漆的甜蜜往事,差點笑了出來,很快就把對嬋夏的顧慮拋在腦後。
嬋夏離開知府家,臉上掛著看透一切的冷笑。
她的確是知道師爺跟知府的原配有那麼一腿。
前世,她在督主授權下調查阿爹死亡真相時,知府畏罪死了,他的原配就是捲了家財跟師爺跑了。
知府多年寵妾滅妻,這位夫人怕是也積怨已久,找到機會便跟心上人雙宿雙飛。
只是知府手下師爺好幾個,具體哪一個跟夫人相好她還真不記得了。
今兒見師爺從後門出來,又欲蓋彌彰畫蛇添足的強調了他跟夫人沒關係,嬋夏這才把這段想起來。
天越發陰沉了,一場雨即將來臨。
嬋夏走在街上,看到賣春餅的攤主正在倉惶收攤,她駐足看。
一個衙役跑過來,似乎是想趕在收攤前買些回去。
不遠處,倆同樣身著衙役服的男子站在路邊,在等那衙役買完,結伴而行。
這一幕似曾相識。
嬋夏的眼前飄起了薄霧,想到了前世。
查案歸來,她和趙義便是站在路邊,看著喜歡吃春餅的彩凝跑過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