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肝火不要那麼旺盛,凡事都要平常心。”
嬋夏邊說邊掏火摺子,眼角的餘光瞥了地上的二公子:“你看,他那麼小,依然頑強地活著呢。”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咦?你說什麼?”
“不重要,重要的是...”嬋夏把燈油潑在桌子上,先是點燃了二公子的衣服,再去點桌子。
火光映襯下,嬋夏露出個菩薩般地笑。
“應該讓更多的人,看到二公子的頑強啊!還愣著幹嘛?就給他這樣架出去捆院子裡,連同他那倆護院——護院的衣服也扒了。”
“為何?”趙義被她這神奇的操作驚到不知說什麼。
往前五百年往後五百年,出不了這樣一位奇女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正常人襯托二公子的頑強,等他們醒來後,感情一定會更好的。”才怪。
趙義以為,他要是二公子,受了這般奇恥大辱,怕是沒臉活下去了。
火徹底燒起來還要一點時間,剛好夠趙義捆人。
嬋夏退後兩步看看,搖頭。
少了一抹靈魂。
從包裡掏出紙筆,刷刷幾筆,分別貼在吳勇和他倆護院身上。
“大、中、小?”趙義讀了出來。
嬋夏覺得不妥,提筆,在把那個小劃掉。
重新寫上倆字:特小
趙義對嬋夏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一陣鑼聲過後,行俠仗義二人組帶著被救下來的女子從後院撤退。
至於救火的人們是如何闖進來,看到醜態百出的二公子又是作何反應,趙義不得而知。
吳勇的臉是徹底丟盡了,短時間內能不能人道都不一定。
但對嬋夏來說,眼下的這點懲戒遠遠不夠。
若更夫所說都是真的,這個吳勇就該繩之以法,斬首示眾。
只是賴子周和李小公子的案件還未破,暫時還要留著吳勇這條狗命。
把那受害女子送回去,叮囑她早些搬家,以免被吳勇報復,折騰這麼一圈,也快到了五更天。
“夏姑娘真是讓在下佩服,今日之事,你做得太漂亮了。”趙義想到那行俠仗義的過程便熱血沸騰。
“趙把總,我這還有個讓你償還六兩欠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