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我家阿夏出身低了些,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真可謂是賢良淑德旺夫益子——”
陳四推銷閨女口乾舌燥,突然鼻翼煽動,這香味?!
陳四暗道不妙,轉過身,正看著嬋夏拎著裙子踩著酒肆後院的醬缸爬牆。
小二追在她後面嚷嚷:“這位姑娘,你可不能這樣啊!”
“陳團頭,你口中的賢良淑德...可是那位?”趙義聞聲看過去,比了比嬋夏。
嬋夏對他揮揮手:“吃好喝好啊!”
“姑娘,你踩壞了我們的蘿蔔,你不能就這麼走!”小二使勁嚷嚷。
嬋夏騎在牆頭指向陳四:“我阿爹在那——阿爹,給錢!”
翻身落地,完美。
趙義豎起大拇指誇道:“陳團頭,我記得夏姑娘說她一頓能吃三張餅來著?夏姑娘這飯真不白吃呢。”
這麼高的牆,說翻就翻了,尋常女子可做不到。
陳四快暈過去了,並不想要這種“讚美”!
嬋夏翻牆後一路狂奔,跑到主路,正遇到一路小跑過來的黑衣人,時間剛剛好。
四目相對,黑衣人撒丫子就跑,嬋夏緊追不捨。
你追我趕進了小巷。
這一片屋舍密集,住了不少人家。
黑衣人竄入一片大樹後,蹤跡不見。
大樹後有幾戶人家,嬋夏記得巧娘嫁的那戶人家也在這片。
此時天已徹底黑下來了,嬋夏不方便繼續查,只能先撤退。
回到家,嬋夏拿出黑衣人寫給混混張的紙條反覆檢視。
這紙條她一開始看便覺得不是普通紙,今天那黑衣人引她去巧孃家,她便已經猜到那人的身份了。
只是現在還有個謎團等待她解開,那黑衣人是怎麼知道她在草棚內的?
“陳嬋夏!你個死丫頭!”
陳四罵罵咧咧地進來。
“趙把總不在意你出身賤役,還說能找人幫你把賤籍抹去,這分明是對你有意思,我正跟他誇你賢良淑德,你偏就這時候跑去翻牆!”
“他那是欠了我六兩銀子,想用這個抵賬,六兩銀子換個假身份,怎麼想也是咱們虧...”
她要對趙義有意思,前世就在一起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