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扶著香椿的手走進大廳,便看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焦旬,旁邊放著一個錢袋,那錢袋正是自己送到香滿樓贖人所用。
心中大叫不妙,看樣子東窗事發了。
白夫人臉色鐵青,揉著太陽穴唉聲嘆氣,“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夫人,你找我?”偷偷撇了一眼焦旬,但願他沒有把自己供出來。
“雲珠,你來的正好,”白夫人指著地上的錢袋,“這是怎麼回事兒?”
“夫人,這……”手心都嚇出冷汗來,這個老鴇子想巴結將軍府也不用這樣吧!真是要被她害死了。
焦旬跪在地上偷偷抬眼看了眼雲珠。
將軍府家規森嚴,下人身上都不能帶有汙點,即使是白丁腳力,家世也得是清清白白。
白老爺過世的早,留下孤兒寡母不容易。
聽聞白老爺過世的原因就是體力透支。
白夫人最是痛恨這些煙花之地的女子,香滿樓的人將錢袋送還回來,氣的她當時就坐不住了。
不管青紅皂白讓人將焦旬狠狠鞭打了一頓。
原本已經體無完膚的人現在更顯猙獰。
“夫人……”雲珠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這一聲嚎叫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夫人,是雲珠,這錢袋是雲珠送過去的,都怪我念及舊情。”雲珠聲淚俱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到底怎麼回事兒?”白夫人雖然不悅,說話的語氣卻合緩了幾分。
“雲珠早晨遛彎兒,正好行至前廳,聽聞焦旬在香滿樓胡作非為,沒有銀子結賬被扣留了下去,一時心軟,便送了銀子過去,還請夫人責罰。”
“雲珠,”管家上前謾罵道,“這白傢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出了這樣的事應該先稟告夫人,你怎麼能全部攬下來呢!出了事你兜得住嗎?”
“姑姑,雲珠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現在只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焦旬那邊,這樣才能保全住自己在將軍府的地位,她好不容易走到現在,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但願焦旬能陰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斜眼朝焦旬使了個眼色。
焦旬雖然憨厚老實,也知道將軍府帶給自己前所未有的優渥生活。
而云珠就是這優渥生活的保障,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在雲珠以腹中未出生的孩子為由頭的勸說下,白夫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嚥下這口氣,將焦旬趕出了將軍府。
“就這樣?”華寧聽的一愣一愣的,焦旬可是觸犯了姑母的底線,怎麼這麼容易就放走了他,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表小姐,”小川子連打了幾個哈欠,“雲珠這招棄車保帥使的太好了,完全防不勝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