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血糊在我衣裳,回去給我洗衣裳。”
姜月絨惡趣味心起,撂起沈落衡一縷頭髮,撓他耳朵,淘氣笑道:“師尊,你好小氣哦。”
沈落衡被撓得發癢,佯裝怒道:“皮癢了是吧?心口不疼了?”
故意顛了她兩下,姜月絨哇哇大叫。
“哎喲,疼,可疼了,師尊,我疼。”
“裝,繼續裝。”
姜月絨哈哈笑道,也不鬧他了,靜靜趴在沈落衡寬闊的背上,聽著他的心跳。
沈落衡是第三個揹她的人。
父親和哥哥都背過她。
小時候她在外面跟別家的小孩子玩到日落時分,父君有時忙於事務,不得空,哥哥就會來接她回家。
每次她都對哥哥說自己走不動了,蹭蹭哥哥的手背,跟他撒潑要揹著回去。
哥哥總會摸著她的頭,眼神溫柔,道:“蓮霧都長這麼大了,還要人背啊。”
“我才不要長大,我要當一輩子的小孩。”
哥哥每次都會揹她,給她唱歌,她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姜月絨眼睛在沈落衡衣裳上蹭了蹭,長長地嘆了一聲。
沈落衡問道,“又怎麼了?”
“想家了。”
“前兩天不是才見過你姐姐嗎?”
“嗯,想以前的家。”
回到攬月水榭,沈落衡加固了結界。姜月絨心脈傷得不輕,在會審時發作後,全靠強大的意志力撐著,一回來鬆了一口氣就發起了燒,說著胡話。
沈落衡施法療傷,姜月絨腦瓜發熱坐在他對面喋喋不休。
“師尊……我覺得你挺好的。”
“……別說話,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