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使核心機密洩露,學徒皆與上清觀簽訂了保密協議,即離開上清觀的十年內,不得每人接製作符籙的活兒。
不若是這樣,上清觀是白白替人作嫁衣,培養出來的弟子替別人掙錢。
所以每個法師棄徒,陸辰都叫觀主用遺忘符,以免將核心機密給洩露出去。
而今,上清觀的法師學徒也至少有上萬人,陸辰也經常抽空替他們培訓。
當然每次培訓只抽最頂尖的核心弟子,然後讓他們將學到的法術再傳授給精英弟子。
外門弟子與掛名弟子及記名弟子見到陸辰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畢竟他們對於宗門的貢獻就小得多了。
當然優秀的法師弟子,也會被抽調到陸辰身邊,住是總統府中禮賓館裡,肩負著特殊任務。
陸辰有許多奇思妙想,得靠他們來完成,幫助他實驗,來證實設想的可行性。
因此經常有爆炸聲會傳出,為了不驚嚇其餘的貴賓,好多太危險的實驗全部到特製的實驗室裡進行。
發生爆炸,有時是屬性相剋,造成的衝突,因此符籙自己就會爆炸。
這個世界當然還沒有發明手榴彈,陸辰想要發明能夠爆炸的符籙,界時對付入侵者就容易多了。
但是如何控制符籙的爆炸也成為難點,符籙不像手榴彈,一拉引線就會自動爆炸。
陸辰想到如果破壞這種平衡,那爆炸就自動形成了。
他似乎隱隱抓住了要點,可是還沒有理清思路……
第二天上午,秘書姬夫人來報,薛紅藕來看望他了。
看來公檢法也是遇到最棘手的問題,連一向足智多謀的她都無法解決了。
兩人在密室時裡商量了好久,然後喚進兩位秘書姬夫人與宋獻策,一起商量此事。
等商量結束後,留下薛紅藕一人,陸辰取出一封投訴信及一張照片。
那僅是一個年輕公子哥兒的背影,可是她一眼認出那就是自己兒子金博雨。
金博雨曾被薛紅藕送去冰琉國當侍衛了,一塊兒前去的還有鄭炳生兒子鄭則士,及太行山幾個頭領的兒子。
當然為了他們安全著想,自幼便寄養在山下農夫家裡,只是逢年過節才接回家團聚了下。
當強盜的人,過得朝不保夕的日子,誰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出事,因此保留血脈成了頭等大事。
而隱姓埋名是最穩妥的辦法,只有到了金盆洗手才會相認。
而許多獨行大盜,甚至一輩子不與妻兒相認,只是暗中接濟母子,就是不想她們被牽連。
金博雨與鄭則士幾人去年剛歷盡風險從遙遠的西伯利亞趕回中原,一個個穿著獸皮做的皮襖,鬍子頭髮都有好幾尺長,彷彿是野人。
這把金偉民與鄭炳生給心疼壞了,連忙將自家公子當菩薩一樣供著。
想不到如今有人來告狀,竟然直接捅到陸辰這兒了,看樣子這孩子闖得禍一定挺大。
不然陸辰也不會如此鄭重其事,單獨留下自己。
或許是這半年操心的事太多了,陸辰眼角也開始出現細密的皺紋,這讓薛紅藕也嚇了一跳。
薛紅藕的心思轉得多快啊,如今是什麼人既寫信又拍照,肯定是記者啊。
一想到記者,薛紅藕心裡也堵得慌,他們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存在,敢把皇帝拉下馬。
薛紅藕突然將這兩年事聯想在一起,偏偏在這個時候拿出投訴信,看來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薛紅藕道:“辰兒的事,我會放心上儘量設法配合出個聯署宣告,加強打擊毀謗與中傷,維持政府的正面形象。”
陸辰不動聲色將投訴信往她面前一推:“那我靜候義母佳音,這個投訴你順帶也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