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夾擊,顧員外卻正好絆在一個小混混身上。
結果那致命的破風聲竟是一枚七巧梅花針,正射在小混混額頭,痛得他大叫一聲。
而那危險的鐵蒺藜也悉數射空了,可是想不到唐家的手法竟然無比精巧,沒有射中目標的幾朵鐵蒺藜竟然迴旋著飛回來。
又是一枚致命的梅花針射來,顧員外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哎呀一聲間胸口射中幾朵鐵蒺藜。
可是那枚致命的梅花針竟然射空了,言若雪正想補一針,聽見大街上響起了巡邏的城防軍腳步聲。
他身子一飄轉眼即逝,彷彿始終沒有出過手一樣。
唐七自然不知道他曾經也出過手,事後他終於拿到一千兩銀子。
從此他吃喝不愁,開銷了大半年,甚至他還去芙蓉樓快活了好幾次。
儘管他其貌不揚,可是BZ眼裡只有錢,照樣玩得他樂不思蜀了……
顧員外命大,雖然被鐵蒺藜傷了胸口,可是隻是皮外傷,其餘部位的也沒有傷及筋骨。
三個小混混事後全逃走了,顧員外與城防軍關係極好,他們迅速救起他,並替他叫來大夫包括傷口。
顧員外倒在一個多月養傷中清減了十幾斤,幸好也沒有傷到筋骨,他彷彿忘了此事。
日月如梭,眨眼又是五年多,縣裡陳都頭抓到一個強盜,經過刑訊逼供,招出昔年曾受僱某人刺殺過顧員外。
原來光頭大漢竟然搞大了,跑去雁蕩山正式落草為寇了,於是犯下了好幾樁命案,縣裡追究得緊。
都頭陳煥生屁股遭了殃,被縣令狠狠打過幾次,打得他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可把劉招弟給心疼壞了,丈夫近來命不好,接連遇到好幾樁案件,都沒有抓到真兇。
可是那沈縣令卻是個酷吏,為了自己能夠升官發財,哪管手下死活啊。
當年他從華亭縣調走後,曾經當過一任知府。
可是沒想到貪贓事發,結果壞了印,賠了好多錢。
因為上下打點,他最後所剩無幾了,沒辦法只好開個私塾,教授幼 童來度日。
後來他堂弟意外發了橫財,見他實在可憐,就出錢幫他打點。
結果又外放了一任知縣,偏巧是陳煥生上司,落在他手裡自然沒有好日子過。
只可憐了新舊疊舊傷,幾乎沒有好肉,而且別的捕快捱打得更厲害。
陳煥生因為要抓強盜,沈知縣也不敢十分折磨他,怕真的打壞了,反而壞事。
但是走路還是有影響,劉招弟十分心疼丈夫,恨不得替他捱揍。
好在她近來的小飯鋪生意還不錯,於是便狠下心來,燒了鴿子,天天讓丈夫滋補身體,希望瘡傷癒合得快些。
說實話,沒有了弟弟劉秀的拖累,劉招弟一家日子總算過得不錯。
當年老兩口窮兇極惡要四個姐姐幫扶弟弟 ,可把四個姐姐坑壞了。
如今兩人墳頭草都三盡高了,但是逢年過節,四姐妹還是替父母上墳。
祭日是輪流燒,最後的家產幾家也沒有得到,據說被劉員外一侄子爭走了。
按理陳煥生是認識縣裡師爺,熟知律法條文,但是他也不屑掙那些財產。
他知道劉秀還活著,如果現在爭了,將來反而不好相見。
劉招弟性子也要強,便靠著小飯鋪渡日,豈知生意竟然火起來了。
她燒的菜雖然滋味一般,可是份量足,有了口碑,生意就好起來了。
再說她面對的走夫販卒,都是苦力,只求吃得飽,所以對味道沒有窮講究。
但是丈夫如今遭罪,又使她開始犯愁了,尋思著要不去九華山燒香。
這天她燒完香回家,就聽說丈夫將強盜抓住了。
她自然覺得自己功勞挺大的,菩薩還是靈驗的,下凡來保佑自己與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