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教徒們突然一楞,他們想不到居然會在這兒節外生枝,遇到一個神秘人。
這個神秘人渾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下,因此連其臉也看不到,只能聽到一個悅耳的嗓音。
幾個紅衣教徒突然目現兇光道:“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識相的只當沒看見。”
他們突然將氣勢提升起來,可是頂多也是龍虎境,這種修為在江湖中只能自保。
神秘冷哼一聲,人人耳中似乎炸響一個焦雷,不由臉色全變。
神秘大笑道:“像你們這種膿包也居然敢來威脅我,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他們不由一哆嗦,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可是神秘人卻突然間遠去了,輕功極高,幾個點縱間消失在江面上,幾剩下幾人在風中凌亂。
如此寬闊的江面,除非是絕世高手,否則無人能如此輕易飛渡而過,難道她是洛神洛青波,否則功夫不可能如此高。
可是洛青波身為沅江派掌門,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如果落到她手裡,她為何不出手?
就在神秘人走後不久,突然幾個捕快追趕而來,他們陰魂不散追趕著飛賊哥舒燕。
哥舒燕自然想不到她苦苦尋找的陸辰竟然就在麻袋裡,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再一次失之交臂。
幾個捕快看見鬼鬼祟祟的幾人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麻袋裡是什麼?”
陸辰在麻袋裡有點氣悶,因為他嘴裡被塞入了鐵桃核,就是防止受害人發聲的,那是江湖人常用手段。
紅衣教徒最近非常猖獗,經常受上面指使出來四處擄人,因為教主最近要在上元節佈道,需要很多信徒來皈依。
至於教主長什麼樣,他們自然也沒有看見過,甚至連兩個護法的身份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武功極恐怖。
見到捕快們追問,幾人也是老江湖了,連忙作揖道:“回捕快老爺的話,這是剛宰的豬,想運過江去販賣的,聽說桃葉城的豬肉比水月城貴些。”
那蔡金星鄙視著:“不過一斤貴幾文錢罷了,還要搭上人工與擺渡費,真是的,天下唯走夫販卒如此逐利啊。”
呂海滔皺了一下眉頭道:“移民百姓沒有生計,只能如此辛勞了,熙熙攘攘皆為利往而已。”
突然一聲清冷的嗓音介面道:“天下熙熙皆為往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是出自炎黃大陸西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司馬遷《史記》的第一百二十九章貨殖列傳。”
碼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飽學之士,只見他頭戴方巾,手裡還拿著一卷書,左眼前還戴著單眼鏡片,厚如現代啤酒瓶底。
另一個捕快突然嫌惡地一揮手:“晦氣,哪來的老窮酸?怪不得老子運氣不好,原來會遇到書呆子。”
幾個紅衣教徒也是擠眉弄眼地哈哈大笑起來,那個老秀才訕訕道:“原來是幾位官差老爺,小的倪祖忠有禮了。”
呂海滔突然道:“倪先生莫非是銀海書院的教書先生?”
原來水月城最出名的自然是銀海書院了,不亞於太子監,曾經替冰琉國培養了不少棟樑之材。
柳祖銘尷尬一笑道:“老夫只在桃葉城教幾個富冢子弟,混口飯吃,年俸一人也只六兩。”
說罷吁嘆不已,呂海滔也是非常同情,富家子弟都只肯出六兩年俸確實是摳門。
原來富家子弟若是教一人頂多拿十二兩,除非名氣異常大,像出自銀海書院的名師,才會一年有廿四兩年俸。
呂海滔很快不糾纏於此事,問道:“向諸位打聽一些,剛才可看見一位黑衣女子從這兒經過?”
幾個紅衣教徒巴不得幾個捕快快點離開,於是爭相指路,踴躍異常。
那最後一個捕快臨走卻路踢了麻袋一腳,陸辰痛得兩眼發黑,只能發出一聲悶哼。
待他回頭眼見呂海滔已跳到一艘渡船上,只能放下心中疑惑,連忙追過去。
蔡金星道:“老大,你臉色怎麼不太好。”